笑一声。
“我要是想叫祖母他们都知道,你觉得你自己现在还能舒舒服服躲在屋里,当你这五少爷吗?!”
“那你为什么不去?别告诉我,你是顾念姐弟之情,故意放我一马!”
慕庭文压根不信这个讨厌的家伙会这么做。
而且,即便她真是因为这原因没告诉祖母跟父亲,他也绝不因此对她改变看法。
“哼!谁稀罕你对我有所改观?”
慕渔强忍住翻白眼的欲望。
经历过前世的事情,她太清楚慕庭文是个倔强固执,不可能就轻易被感动的小屁孩了。
她不告诉了祖母跟父亲,哪里又是为了他?
全因顾及长姐的情面啊!
“毕竟,在长姐心里,你和我,才是她最放心不下的小弟和小妹!”
别说那个慕嘉和,一个并非平阳侯府血脉的人,能让她留在了侯府已是万幸,慕鸢清又怎会真心视其为亲生姐妹?
况且,最初还是慕鸢清察觉到慕嘉和日益长大,容貌却与她、母亲冯氏、大哥慕峰相去甚远,这才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向冯氏提出,或许当年在甜水村抱错了娃。
即便慕鸢清已为人妇,仍会暗暗担忧,这位名义上的慕家二小姐,究竟是否会善待她的弟妹们。
长姐待她算是极尽温柔,而慕庭文又是长姐心头的牵挂。
她不忍长姐知晓,自己最疼爱的弟妹们,今时今日竟形同陌路,相见唯有剑拔弩张!
更别提,如果长姐得知,今夜那险些取她性命的箭矢出自慕庭文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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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该有多痛心?
她不愿意长姐忧伤,故而不对外人吐露半字。
“……”
慕庭文未曾料想,这个烦人精竟是如此心思。
纵然平日里他对慕渔诸多不悦,但此刻她的话语,却实实在在触动了他。
他视她为眼中钉,可她,却比他更在意长姐的感受!
思绪至此,慕庭文不由自主低垂了眼帘。
目光下移间,他的余光在不经意捕捉到慕渔紧握的双拳。
尽管未细究,但他依然清晰可见,慕渔的手心一片通红,几处皮肤已被磨破。
再次抬头,他又发现慕渔衣衫多处磨损。
虽然他偶尔显得愚钝,但这刻却异常敏锐。
他意识到,那是慕渔为制止脱缰的马儿,不停拉动缰绳,以致手心磨损的痕迹。
这一幕,使慕庭文内心涌动起难以名状的情感。
他险些置长姐于死地,却是这个烦人精拼死守护长姐安全。
他,或许真的做得过分了。
慕渔说过,她的出现不是为了换取他的感激。
于是,她再次直视慕庭文的双眼,将那箭矢扔至他面前。
“今后,若要针对我,请先确认是否有人与我同行。你讨厌我是我们的事,别牵扯无辜!”
“你!”
慕庭文闻言,狠狠地咬了下牙。
听听!听听!
这烦人精的话,怎不让人心生烦躁,恨不得立刻远离她呢?!
而慕渔特意警告:“别你呀我的,给我听好了,这次是长姐的面子,我才没揭穿你,下回,可就没这样的好运了!”
宠假欺真?我送侯府全家进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