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小鱼柳眉轻蹙，不明白自己何以会冒出那样的话来，她怀疑自己体内深藏着一个尚未觉醒的灵魂，那才是夜逸真正的女儿。

望着东方墨祈盼而又慌张的眼神，夜小鱼将目光投向百里冥，他是东方墨徒弟，他可了解东方墨的过去？

百里冥望着夜小鱼剑眉紧锁，他看到她的困惑，她的不安，这样的她让他之前消失的担忧又回来了。

寒气忽地逼人而来，夜小鱼重将目光落在东方墨身上，他浑身如万年冰窖不断溢散寒气，双眼阴鸷冷寒，一股嗜杀隐在眸底。

这是个恶魔。

一个激灵，夜小鱼明白她必须得哄好东方墨，虽然她没舍我救众生的大义，可她不愿这里的人受到伤害。

“墨墨，我什么也没想起来，只是忽然间有股悲凉，心很痛。”

夜小鱼主动拉着东方墨那双如冰的手，努力让自己蒙上泪光，小嘴嘟起，似娇还嗔。

东方墨抽出手，替夜小鱼拭去眼里的泪，他明显松了口气，冰冷的唇角溢出丝丝笑意。

“鱼儿什么也莫想，什么也莫怕，你只需记住，我是最爱你的。”

“嗯，那你会任我肆意而为，听我的么？”

这句话在夜小鱼吃了往生丹后的记忆碎片里出现过，那是东方墨表白时，她灿笑嫣嫣说的。

“我以后都听你的，鱼儿想怎样便怎样。”

东方墨眼底的嗜杀消失，眼眸泪光闪动。鱼儿什么都没想起，潜意识却说着当年的话，鱼儿还是那个最爱自己的灵动女子，这辈子，他定不负她。

夜小鱼站起来，看着场下横七竖八，被侍卫控制起来的弓弩手，神采飞扬。

“墨墨，你先回去可好？鱼儿想再玩玩。”

夜小鱼掰着自己的指节，笑看着东方墨。现在她可以百分百确定，东方墨不是铜面人的幕后主使。

五毒教跳了出来，白衣铜面人见到东方墨就遁逃，铜面人露出狐狸尾巴的日子应该不远了。

东方墨坐着轮椅凌空飞掠，如疾风般眨眼便不见踪影。

一个字也不多说，直接行动表心迹，果真是夜小鱼说什么便是什么。

弓弩手和五毒教的人全由铁十七的人押回了大牢。

百里冥带着追星去追查遁逃铜面人的身份，今日离王和禹王皆不见踪影，很是可疑。

慕容铮一言不发，只沉着脸深深看了夜小鱼一眼便离开了跑马场。

赵丞相还扣着赵暮云，赵清云双眼冒火怒视着他爹和赵暮云，如一点就要爆的鞭炮。

夜小鱼走到一动不能动的赵暮云面前，指尖忽忽两下，解开了她的穴道。

“赵丞相，这个张狂的女人真的是您女儿？”

赵暮云恢复自由，指尖微动，尔后指向夜小鱼，可惜她尚未显示她的嚣张气焰，手指已被程风咔嚓一声，折断了。

是的，折断了。

程风可不懂怜香惜玉。

“待我回西苍第一件事，必是带人扫平都雁山五毒教。”

程风从赵暮云袖口处揪出一堆毒药，冷哼哼道。

“爹，您看，他们都欺负女儿，您可得替女儿好好教训他们。”

赵暮云脑子估计也是有坑的，这个时候居然想扯着赵丞相作死。

赵丞相从程风手里拔拉着刚搜出来的毒药，从中挑了一小瓶递给夜小鱼：“公主，请替老臣看看这是何毒？”

赵清风唇角微勾，主动接过来打开瓶塞放到夜小鱼眼前。

“赵丞相，这瓶可比软筋散高级多了，勾水吃一点点保管肠穿肚烂。我感觉它太残忍了，加一点柔情散中和一下，这会吃了也不会要人命，顶多就是每天疼一会，冷热交替一下。”

夜小鱼往瓶子里兑了她自己调的柔情散，盖上盖子，笑眯眯递给了赵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