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仿佛调侃般的话,赵就转过头看着李益贞。两人目光交汇,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看吧,聪明人就是聪明人,不用说太多的话,只是一个眼神,就明白对方的意思。是不是山贼重要吗?几具尸体而已,我说他们是那他们就是。
真诚的良心也好,虚伪的良心也罢,重要的是:死的又不是我。
刚刚活动了一番,实在受不了山洞里的闷热,便站在洞口,思考着刚才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想着想着,不由得越想越多,越想越觉得奇怪。
是啊,王季维是青城山近百年最有天赋的弟子,怎么可能连个保护的人都没有?王季维死的有点过于简单了!就算青城山想磨砺弟子,也应该最大程度保障他的安全,何况是这么重要的弟子。杀的时候没想这么多,回过头来想想,疑点一个接着一个。要不是和画像上长得一模一样,赵就都怀疑是不是自己杀错人了。
看着远处逐渐模糊的雨雾,赵就眉头紧锁,伸手感受着秋雨,心绪总是不得安宁。等手心蓄了一点雨水再握紧拳头,任由雨水从指缝间流出来,仿佛波动的情绪已经随着流水流出心里。
想不通的事干脆就不再想,反正银子收了,反悔不了,人杀了,也反悔不了。既然已经无法改变的事,再去想也是白搭,不过是白费心思的安慰罢了。与其想这些烦心事,还不如认真想想银子怎么花。
改变思路之后,果然天高海阔。自欺欺人般笑着,心情顿时由阴转晴,甩甩手,背着手悠闲看雨,杂乱无章的雨丝如今看来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身后李益贞缓缓走了出来,一脸惆怅的看着雨幕,感慨道“诗文里说: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以前吧,总觉得雨有什么不同的,什么时候不一样了?”
“一路走来,还真有不一样的地方,这南方的雨啊,就是比京城的婉约一些。”
赵就笑笑,调侃道“还伤春悲秋起来了,我可先说好,对着雨我可做不出“指上白缨锁巨龙”这种诗。”
李益贞唉了一声,挥挥手感伤道“当然不是作诗,有点想家罢了......”
“我有点想暖香阁的姑娘们了......”
杀手?叫我加钱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