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是自傲半是威胁的话,柳桓舟皮笑肉不笑的哈哈几声,沉声笑道:“好说,好说。陆指挥使好好休息就是,有事的话,一定打扰。”
他挥挥手,让下人送客。陆文玉刚走,一个文人打扮的幕僚急匆匆跑进来,慌张道:“将军,不好了。江南,江南出了大事!”
“是官仓失火吧?”坐在左边的大儿子柳阁亭问道。
幕僚一愣,好奇问道:“大公子哪里来的消息?竟能这么快速!老夫可是日夜奔忙,一刻不敢歇息,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
刚坐下的柳桓舟摇头苦笑,将圣旨丢给幕僚,“哪里来的消息,呵,皇帝老儿给的!”
事已至此,就是头猪都能想明白,何况他一个手握大军、雄踞一方的将军。什么胡人?这场火他妈的就是皇帝老儿自己放的!
幕僚展开圣旨看了一遍,瞬间脸色苍白,冷汗直流,颤颤巍巍道:“将,将军,咱们出兵吗?”
堂内沉默许久,柳桓舟揉着眼睛,苦涩道:“咱们还能不出兵吗?别忘了,这里是河西!长安一锁,咱们都得饿死在黄沙里!”
“爹!”柳阁亭拍桌而起,愤然道:“咱们总共不到十万人,其中骑兵也才三万出头,精骑更是只有一万五千,其他的都还骑着劣马呢!去硬磕胡人,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他情绪双手挥舞,情绪激动,连茶水洒了一地都不曾察觉。指着南方吼道:“爹,我有一言!咱们干脆反了,挥兵南下,占据蜀地。那里四面皆山,易守难攻同时粮食足够,待时机成熟,再拥兵出关,夺取天下!”
“这龙椅他姓元的坐得,姓柳的就坐不得吗?”
幕僚眼里亮光闪动,附和道:“是啊将军,不如反了!刘知远那头肥猪哪里守得住蜀地?”
可柳桓舟只是不屑笑笑,摆摆手轻声问道:“刘知远那头肥猪不行,我知道,你们知道,难道元琢就不知道吗?”
“占据蜀地?呵,我比你们都想占据蜀地,无时无刻都在想!你们都知道蜀地易守难攻,难道元琢就不知道吗?别忘了刘知远的手下,可全是精通守城的人!崇山峻岭又跑不了马,硬啃?几年都不一定啃得下来。等啃下来,别说援军,饿都饿死了!”
“皇帝老儿啊,早想到了今天!”
杀手?叫我加钱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