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
那小团子更是一点也看不出哭过的样子,正好奇的打量他。
【你叫什么,不说的话,我就叫你爱哭鬼了。】
男孩涨红了脸,“你、你才是爱哭鬼,你哭的比我还大声。”
京纾眼泪顷刻间涌出来,就好像是变戏法似的,【呜呜呜,他说我是爱哭鬼。】
男孩又气又惊:“你倒打一耙,你、明明是你,你们云昭国的人真可怕,我说,我说行了吧!我叫孤元辰。”
京纾止住哭声,挑眉看着他,孤姓是枭阳国皇室姓氏,这小子是皇室中人。
孤元辰睁着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有些担忧的看着她:“你别哭了,我不说你不是人了,也不说你是爱哭鬼了。”
说完这句话后,孤元辰不自觉的红了耳根,这个小娃娃太好看了,他从没见过这么白白嫩嫩,精致的像年画娃娃般的婴儿。
【那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家人呢?】
孤元辰摆了摆手说:“我离家出走了,我现在要一个人去闯荡江湖。”
他似是想到什么,突然一脸期待的问道:“你们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京纾愣了下,又将孤元辰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从他露出一个明媚的笑。
【好啊!】
她像是很迫不及待的对晏淮之说:【我们去闯荡江湖吧!】
晏淮之知道她心中已有打算,配合的点点头:“好。”
孤元辰脸上露出难以抑制的兴奋,他眼睛瞪大,目光炙热,“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们的。”
他拍了拍身上的钱袋,京纾目光随着他的动作朝下看,看到了鼓囊囊的钱袋子。
云昭国京城内无比繁华,百姓们像是新生一般,萧条的铺面重新开张,小贩们奔走做活,一片人间烟火气。
孤元辰刚吃光一个糖葫芦,又拿着糖人嗦的正香,这些是他在皇宫从未吃过的,母后不许他吃,只会让太傅教他学治国安邦,学不会就用戒尺打他手板。
一整天的时间他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点没有喘息的机会,就连仰头看看天边飞过的鸟,都是一种短暂的奢望。
孤元辰又买了许多小玩意,不仅买自己的,还不忘买给京纾,买了许多挂饰,挂在她的小衣服上。
“淮之兄,这个送给你。”
孤元辰讨好的递过去上好的狼毫笔,“我看淮之兄一副文人风骨,平日里肯定是饱读诗书,你放心,虽然我们在外闯荡江湖,但我也不会让你荒废了学业,我会供你继续读书习字的!”
京纾盯着那根狼毫笔看,又看了看他渐渐瘪下去的钱包,他不会以为这点钱就能供晏淮之读书吧?
【可是闯荡江湖还怎么专心学业呢?】她忍不住问道。
“这我都想好了,我们去江湖中盖个竹屋,淮之兄外出求学,我在家练功习武,纾妹你就烧火做饭,这也算是身在江湖了,等我们学成归来,十年后,我便是一方大侠,淮之兄便是一方谋士!”
京纾沉默了,单单不说她这小身板,烧火做饭会不会把她也给烧了,就是她做十年饭,又能学到什么?
【那我呢,我是一方……厨子?】
出生惨遭流放?万兽对她俯首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