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觉得这事儿也未必能成。
但是换成常遇春手下的五千铁骑,这事儿却又不是一丁点儿的希望都没有。
因为常遇春手下的五千铁骑和徐达手下的五千铁骑虽然都是穷苦百姓出身,但是常遇春手下的五千铁骑经历过宁阳县誓师出征,归来时又曾路过宁阳县。
而仅仅只是这么点儿区别,两支铁骑的精气神却是完全不同的。
身为一个带兵打仗多年的皇帝,朱皇帝总觉得常遇春手下的骑兵似乎比徐达手下的骑兵要更靠谱一些。
朱皇帝隐隐有这么一种感觉:徐达手下的骑兵在遭遇重大的伤亡时有可能会溃散,但是常遇春手下的骑兵就有可能承受住更大的伤亡。
当然,如果仅仅只是这么点儿区别,朱皇帝还可以用常遇春更擅长带兵来解释,但是,最最重要的区别在于徐达手下的军队需要靠军纪去约束,如果没有严厉的军纪,他们很有可能会干出劫掠百姓的破事儿,而常遇春手下的那五千骑兵却干不出来同样的事情。
朱皇帝想不明白,为什么仅仅只是一次誓师出征和班师回来的宴席就能让这些骑兵有如此之大的变化,而且手里也没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这种变化和宁阳县有关,只能从两支骑兵以前完全一样,变化是在宁阳县产生的来做出推断,但是朱皇帝就是相信自己的感觉,似乎常遇春手下的骑兵对待百姓会更加和善一些。
再三斟酌之后,朱皇帝又望着马皇后问道:“那朝堂上的官老爷们呢?”
马皇后笑了笑,说道:“朝堂上现在的问题,不就在于官老爷们手里的土地数量不一么?像那些手里土地多的自然会支持收割机这个事儿,手里没有那么多土地的自然也就会反对,所以……”
朱皇帝嘿嘿笑了一声道:“所以,只要咱让他们手里也拥有大量的土地,他们就会支持收割机的事儿?”
马皇后笑着点了点头,“所以,最后要解决的问题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地方上的官老爷——可是你也不想想,当朝堂上的官老爷们都拧成了一股绳,你还用得着担心他们吗?”
“至于那些乡绅、商贾之类的,有伯仁和他手下的五千铁骑,有朝堂上的官老爷,有地方上的官老爷,那些个士绅商贾之流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别忘了,你朱重八可是说过的,大不了就把这整个天下都彻底打烂了重来。”
当马皇后的话音落下后,朱皇帝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还得是咱妹子,简直就是女中诸葛!”
马皇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嘲讽道:“哟,这会儿不是你让人修《女诫》,不让后宫干政的时候了?”
奋斗在洪武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