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势,他身后的人那些棍棒肆无忌惮地砸毁着小屋中的一切。
少年刚做好的机关,新买的材料,他耗费了数个日夜的心血在朝夕之间皆被毁坏。
少年坐在轮椅上,冷眼看着一切,他没有阻止,只是攥紧了手心,指甲深深陷进了肉里也不知疼痛。
那群人走了,留下了几句话,“岳夜雪,就你这个贱种,也配在重华待着,呵——”
一地残骸中,少年一袭青衣显得格格不入,指间流出的鲜血将青衣染红,黑夜逐渐将他笼罩。
这是第二段记忆,这是重复多次发生的,具体到底发生了多少次,江夜雪不记得了,那间本就不算牢固的小屋变得更加破烂,也多了很多补丁,他本就被黑魔折磨的身体也越来越弱。
第三段记忆在青衣少年不断咳嗽中悄然而至的。
“安少,我们当真要把那个人送去落梅别苑,他再怎么说也是岳家人——”
跟班话还没说完,回应他的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出手的便是那个之前领头欺辱青衣少年的人。
岳安一脸狠厉,眼中尽是阴毒,“岳家人?他岳夜雪不过是一个戏子贱人所出,他的存在就是岳家的耻辱!这个贱种居然还敢脱离岳家,他不就是想找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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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他们又一次到了小屋前,轻车熟路踹开那道门,屋中的少年对此似是早已习以为常继续手中的工作连头也没抬。
少年以为他们还是会跟以前一样毁坏他屋中的东西,再不济自己挨点伤就行,可他没想到这些人这次的目标只是他。
岳安大摇大摆神气十足走到少年身前,尖酸刻薄的笑令人忍不住作呕,“岳夜雪,一直待在这里有什么意思,本少爷大发善心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闻言,少年手一顿,心中陡然升起几分不安,长而翘的羽睫颤了一下,他没有抬头,薄唇轻启,嗓音清冷淡漠,淡淡吐出两个字“不去”。
被拒绝岳安没有怒,反而大声笑起来,本就不大的屋子站七八个壮汉就显得格外拥挤了,没有人说话,这边显得岳安的声音特别大。
岳安笑够了,目色蓦地一冷,一拳打在少年面前的桌椅上,桌椅顿时多了数条裂纹,他言辞狠厉道:“本少爷的命令也是你一个贱种敢违抗的,本少爷来可不是征求你的意见,而是通知你!”
说着,他朝左右的跟班使了一个眼色,跟班得令上前抓拿少年。
一旁跟着看戏的一个白衣纨绔子弟目光自打进屋就紧紧盯着少年,眼中竟是垂涎之色,他笑道:
“还是不得不说,这个贱种虽然血脉低贱,但倒是随他娘那个狐媚子长了张好脸,跟在慕容先生身边长大身上也带了那股子清冷孤傲,真是让人忍不住想蹂躏啊!”
说话的同时,白衣纨绔子弟搓着油腻的手忍不住凑到少年身前,那双三角眼直勾勾盯着少年,像是在盯一道极美的食物。
到底是顾及眼前美味的食物是别人的,纨绔子弟并没有上手,而是转头看向岳安征求意见道:“安少,反正都是要将人送到落梅别苑的,不如先让兄弟尝尝鲜,这么绝色的人儿可不好寻呐。”
岳安那双阴毒的眼转了转,随即大笑拍了一下那纨绔子弟的肩,道:“李兄既然喜欢何不早说呢,兄弟我可就早早送于李兄了。”
被称为李兄的纨绔子弟却是摇头,“那可就没意思了,要玩可要玩别人家的才刺激,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哈哈哈——”
“哈哈哈——”
“还是李兄会玩,我等佩服佩服。”
在场的众人都被这位李兄的言论惊住,随即赞同般大笑。
岳安又拍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