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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会是恢复七情六欲!
这不是将江夜雪再一次架在火上烤吗!
岁聿心也乱了,小手轻轻拍着江夜雪的肩膀,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可他也不知该如何劝慰他。
难道,这个劫真的过不去,一定得以至死方休为结局吗?
“……小雪,放下吧,该还的你都还了,你已经不欠他什么了,放过他也放过你自己吧。”
“世间千万大好河山,今后,你为你自己而活,肆意自由,岂不快哉!”
七情六欲的恢复,江夜雪再也没办法用旁观者的身份去看待过往的记忆,以旁观者公正的思维去看待问题,他有心有情,有欲念,再见故人,他怎么冷静得下来。
坏处虽有,但也有好处,有了七情六欲的他,便不再是那个冷冰冰,哪怕笑起来也像个冰山的人,他会发现更多的乐趣,更加活的像个人,可前提是,他能放得下过往。
显然,江夜雪是放不下的。
所以,岁聿说了一番废话。
“岁聿,对不起……”
在岁聿正苦恼自己该怎么劝人的时候,江夜雪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一句。
岁聿一愣,随后他便知江夜雪为何道歉了,只见江夜雪再次握紧了手中的墨兰玉簪,锋利的簪尖再次对准了堪堪止住血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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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自戕!
“!!!”
“小雪——!”
岁聿大惊,下意识伸手阻拦,可他忘了不过一缕神识的他,根本阻止不了江夜雪。
不过,江夜雪血溅当场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哗~”,刑房的门被打开了。
与此同时,“叮——”,一柄雪亮的长剑挡住了玉簪,两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握着玉簪的手用力,可是没有修为的江夜雪根本奈何不了照雪剑。
知道接下来再怎么做也是徒劳无功,江夜雪苦笑一声,放下了手中的玉簪,无神的眸子顺着感应望向刑房门口那道熟悉的人影。
他看不见来人是谁,但那人的气息他又怎么可能忘得了。
“呼~,还好还好,有人来了。”只有江夜雪能看见的岁聿长呼一口气,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刚刚真的吓死他了。
可待看清来人是谁,岁聿又觉得自己心放得太早了。
来人自然是慕容楚衣,而他身后还跟着一脸悠闲看戏的阿索桠,也不知慕容楚衣是怎么在这么短时间里就找到此处的,并且看样子还说服了阿索桠等人。
“呵哈哈哈,”知晓来人是谁,江夜雪竟低声笑起,开口嘲讽道:“你不是一心想让我死么,怎么,现在终于能如愿了,又后悔了?”
他看不见,所以他不知道慕容楚衣向来清冷沉着的面容此时尽是着急之色,尤其在见到他刚刚的动作时,眼中时无法掩饰的慌乱,以及庆幸自己没有来迟的喜色。
慕容楚衣不知是赶的太急,心中慌乱说不上话,还是怎的,他只是定定看着没有任何生存意志的江夜雪,抿唇不语。
“啧~”,一旁抱手看戏的阿索桠轻啧出声,挺是惊奇地打量着江夜雪,道:
“看来,那群废物有一点倒是没说出,你确实挺奸诈的,自杀都搞上了,勇气可嘉啊,苦情戏啊,不错嘛!”
话落,阿索桠视线落在了慕容楚衣身上,道:“如你所见,那可是他自己弄出来的伤,我们可没动他,这下可放心了?”
说没动手就是没动手,阿索桠可不会胡乱背锅。
“好。”慕容楚衣颔首,表示自己知道。
视线在江夜雪和慕容楚衣身上来回转了转,见也没什么好看的,阿索桠转身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