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星月堂”三字,慕容楚衣总觉得这个字体有些熟悉,好似在哪见过,可细想之下,又想不起来。
踏入医馆,一股浓郁的草药味扑鼻而来。堂内光线略显昏暗,靠墙摆放着一排高大的药柜,上面密密麻麻排列着无数抽屉,每个抽屉上都贴着药名标签。
屋内虽然干净整洁,事物被打理得井井有条,但却空无一人,装满药材的抽屉没有被打开过痕迹,这就很奇怪。
柜台上似有一张纸条,慕容楚衣走近了去看,纸条上赫然写着“安好,勿念”。
写信之人笔迹与医馆牌匾题字者字迹一致,显然是同一人。
只不过,似是时间紧急,纸条上的字迹潦草许多。
医馆的主人,似乎离开了很久,而且走得很急。
慕容楚衣正想着,突然,一股莫名的心慌如潮水般涌来,心中好像突然丢失了什么,强烈的不安充斥着全身,他手指止不住颤抖。
怎么回事!?为何突然如此不安?
手捂着心口,感受着心脏快速的跳动,慕容楚衣想冷静下来,可是这股情绪却不受他控制,他越是压抑,那种恍若窒息的感觉便越发强烈。
此时,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里。
慕容楚衣眉头紧锁,不知为何突然这样,将纸条放回原来的位置,他转身往医馆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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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还未走出医馆,一道声音的传来,令他止住了脚步。
“原来被选中的倒霉蛋是你啊。”
来人声音中带着三分戏谑,七分漫不经心,好似来此就只是为了看看被卷入星月咒的人是谁。
而这道声音对慕容楚衣而言并不陌生,他在五夜城听到过。
玉门也要掺和蓬莱之事。这是慕容楚衣在听到来人声音时的第一想法。
看着踏入医馆的萧云暮,慕容楚衣心中充满疑惑,但面上却淡然自若。
萧云暮环视着医馆,话却是对慕容楚衣说的,他道:“原以为那小子是个聪明的,没想到竟一而再再而三地败在这所谓的情之一字上。”
对于萧云暮所言,慕容楚衣虽然面无表情,可心中却莫名烦闷。
萧云暮也没想得到慕容楚衣回应,他喟叹道:“不过,不得不承认,那小子确实是个狠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啊,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慕容楚衣轻蹙眉头,“不知前辈此言何意,那人如何又与晚辈有何干系?”
萧云暮虽未曾挑明他口中谈论之人是谁,可慕容楚衣心中已有猜测。
这个他自是江夜雪。
闻言,萧云暮面上露出浅浅的笑,对上慕容楚衣的视线,他没有解释,眸中多了几分深意。
他道:“侍守令在旁人眼中是杀不死的,乃恐怖存在。
可旁人不知,他们若是想死,便是比任何人都还容易,即使是大罗神仙也难以救回。”
慕容楚衣握着照雪剑的手没来由的紧了几分,但面上依旧平淡无波。
“所以呢?”
萧云暮没道理出现在这里,就只是为了向他说这件事,定然有什么目的。
靠着椅子坐下,萧云暮指尖拈起柜台上纸条,视线落在纸条上。
却道:“你当真相信,他在被青阳道那群人抓住后,会沦落到用自戕来摆脱困境?”
提到“自戕”一词,慕容楚衣脑海中不禁浮现江夜雪打算自杀的画面,握着照雪剑的手又紧了几分。
稳下心神,他依照江夜雪的说法回道:“他不过是不愿江寒衣身处险境罢了。”
萧云暮轻笑一声,显然他并不信这个说法,但也没有要与慕容楚衣争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