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的族老担忧道:“老族长,官府的赏银都下来了!解元郎他什么时候回来,不如找人去打听下!”
族老可不敢倚老卖老,让他们称“老爷”也难受,解元郎这个称呼正合适。
“不用打听,等他回来。”
顾全对官银倒是拿不定主意,到底是用,还是不用?
他们要剪了,虽然是采买修牌坊的物品,可正主又不在。
而且修牌坊,还要落下顾行晋题字,主人不在他们也办不成。
“爹,咱们现在怎么办?”现任族长顾颖贞也拿不定主意,想着他爹说不定有法子。
顾全嫌弃的看了一眼大儿子,四五十岁的人了,还要他拿主意。
黑着脸训斥道:“你是族长,还是我是族长!这么点小事,都要找我快入土的老头子!”
顾颖贞被骂了一顿,可不敢还嘴,嬉皮笑脸的,说道:“爹,这不是族里第一次出解元,可不是要慎重一点。您老人家经历的事多,自然要问问您,您可是族里定海神针。”
“不成器的东西!”顾全骂了一句。
顾颖贞忙笑了笑,“爹,咱们家可少不了您!”
顾全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对族人说道:“咱们先联系石匠,我个人出定金,让他给咱们先把石料弄来,一切等解元郎回来再决定!”
这时族人问道:“老族长,咱们还是找隔壁村的王石匠吗?之前两座牌坊,可都是他做的!”
“就他了!咱们村口,二十三年前那座牌坊,还和新的一样!大家先散了吧!”
村民才逐渐散开,每个人说着刚才的事。顾家村上次这么热闹,还是六年前顾颖锦中举了!
六年前那次中举,可没有这次气派,解元果然不同!
报喜官,可比富贵人家娶新媳妇的人都多!
顾行川的媳妇,邹氏念叨着,“可惜了!九叔叔还没回来,不然更热闹了!”
“那是,也不知九叔什么时候回……”
两天后
顾行晋连青田县的家里都没回去,直接到了顾家村。
在菜地里捉虫的村民们,看到四五辆马车朝他们村而来,有些奇怪。
“三嫂,咱们村谁家的亲戚有马车的?”
女人弯着腰捉虫,头也不抬的回道:“牛车,驴车倒是有些,马车可没有,咱们村倒是有一辆六房锦叔他有,可能是六房的人回来了!”
女人还想再看几眼,这时一直干活的女人不满了。
“五弟妹,你别想偷懒,赶紧干活,不然我就告诉娘!”
年轻的女人撇了撇嘴,嘴里还不断嘟囔着,“好了,我知道了!这就干活,不就站了一会儿嘛……”
“老师,那一块牌坊是我爹的!”顾行晋指着顾家村前的牌坊说道。
鲁逸夫看着前头的两块牌坊,“顾家村倒是人杰地灵!”
一个小庄子能养出三个举人,还真是难得。
刘氏看着其中一块牌坊,眼眶微微泛红。
这么多年她少回顾家村,也有这块牌坊的原因。
睹物思人呐!
看到这块牌坊,她就想到儿子当年中举历历在目。对她来说,真的如刀戳心窝子一样。
没想到时过二十三年,她这个老婆子,又再一次见证孙子立牌坊了!
以后她还要看着孙子中进士,当官。 这辈子,她对得起顾家列祖列宗了!
“娘,您怎么了?可是哪里难受?”赵氏见婆婆眼睛红红的有些担忧。
刘氏擦拭了下眼角,“没事,就是想起颖青了。”
“是我爹有远见,我爹中举后,就拿出一部分银子,供村里办了私塾。之后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