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魁可没那么多花花肠子,至于刘子建怎么想,他一点也不在乎,这就是气量。他急着回京城,睡他的温柔乡。
好久不见的王彩蓉有没有长胖了?
“朱都尉,这征收来的三千万两银子,全部给户部送去。”
眼看就要到京城,刘魁吩咐道。
“三……三千万?”
朱八一有些不解,因为他们抢了五千万两,沿途救灾用了一千万两,怎么说也还有四千万啊!
随即一想,这王爷可能是要贪污一千万两,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自古官员没一个不中饱私囊的,不然谁那么卖命往体系里冲呢。
“剩下的拿去分了吧,这行军打仗的,玩的都是命,没点盼头,哪个心里都不好想。”刘魁话锋一转,说出了朱八一心里的疑惑。
朱八一一愣,随即喜笑颜开,刚想说点什么,就被刘魁打断。
“拿了该拿的,用了该用的,该给的一定要给。同时把嘴巴闭上,多事可是要杀头的。我是王爷不会死,你可就不一定了!”
朱八一连连称是,这一点他要是不懂,那只会死的更快。况且他也不是个蠢货,轻重还是分的清楚的。
此时此景,他朱八一对这个王爷也是刮目相看,他虽没做到与民同乐,却能与民分享,这不就是当兵的念想吗?追寻明主,誓死相随。
“大都督,有件事我不知道当不当讲?”
“讲!”
“卑职洗劫扬州城的时候,在安阳王府后的一片宅院里,发现了重大秘密。”
“秘密?他金窝藏娇了?”
“不是,是兵工厂!兵器无数。”
刘魁大惊,这私造兵器可是死罪。难道安阳王真的要造反?这大宋王爷造反是常有的事,几乎每年都要发生。结合扬州城不下十万兵马,安阳王要造反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这事你先窝着,我们洗劫扬州城的事还没定数,生死有命,由他去吧!”
进了京城,刘魁就直奔桂阳王府,哪都没去,哪也不想去。
……
明德堂,
中书令袁凯匆匆而来,大呼:朽木不可雕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始作俑者,其无后乎!臣不臣,朝纲乱,国难安。
刘玉正和马无才,还有侍中李道儿,正在讨论刘魁洗劫扬州城的事。这事说大那是相当大,说小那是一点也不小。
刘魁开了先例,以征收军饷为由,第一次对门阀下手,而且是皇族背景的门阀。按照大宋律法,够砍七八个脑袋了。
但现实就是,国库一下充盈了,够打半年大仗了。镇北军急缺的军饷一下全给解决了。
“陛下,此子当诛,罪无可赦,死不足惜。他竟然洗劫了扬州城。”
袁凯是袁晴的父亲,他没有理由不为女儿伸张正义。而且他是朝廷中书令,也是两朝元老,地道的门阀士族,他有这个资格说。
“袁中书令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大事了!”
刘玉明知故问,他现在是一点也舍不得自己的这个弟弟死,办事能力是真的很绝。军饷问题如此棘手,谁也搞不定,他几天就搞定了。
“桂阳王刘魁,路过扬州城,借故到安阳王府歇息,半夜发动兵变,纵容手下打家劫舍,把扬州城整的乌烟瘴气,民不安生,此罪过不得不罚!臣奏议,处于极刑。”
刘玉自然知道原由,装作惊讶,“有这等事,真是岂有此理。朕待他不薄,他竟然干出这等见不得人的事!”
李道儿补充道:“陛下,这事不能容忍,万一天下人效仿,以后动不动就对我们下手,这会动了我们大宋根基,臣建议重罚,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又一群官员走了进来,纷纷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