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德拉科揉着太阳穴，他的脑子有些发闷，而他对面的斯内普此时双手紧握，手背青筋暴起，不知在想些什么。

德拉科的声音将沉浸在自己内心世界的斯内普唤醒，一瞬间他又恢复了惯常的样子，他手指交叉放在桌上，身体前倾，“预知梦？”

德拉科点点头，又摇摇头，“它更像是一种结局，让我看到未来的一种可能，如果做出一些改变，未来是不是也会改变？”

斯内普斟酌着德拉科的话，他刚才看到的记忆并不连贯，于是他问道：“大脑封闭术是谁教你的？”

“梦里面是我妈妈的姐姐，贝拉特里克斯，在我接下刺杀邓布利多这个任务之后。”德拉科顿了一下，“醒来后我就试着开始练习，效果显着。”

“是的，你隐瞒的是什么？”斯内普向后靠在椅背上。

德拉科低垂下眼睑，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些私事，在我自己都还没理清之前您还是不要看了。”

德拉科指了指斯内普桌角的羽毛笔问道：“能用一下吗？”斯内普点点头，

德拉科拿起羽毛笔，又在斯内普的示意下从旁边的一沓纸下面抽出一张空白的羊皮纸写了起来，密密麻麻的小字写了大半张纸，然后他又仔细的看了一遍交给斯内普。

“狼毒药剂的改良版，卢平教授应该很需要，虽然造价要比基础版的更贵，但效果真的很好。”德拉科起身，“邓布利多教授会喜欢这个的，有了它，也许可以拯救很多人，甚至改变狼人的立场。”

“我会将今天的事情告诉邓布利多。”斯内普低头看着手里的配方，“你做好准备。”

“您觉得今天我要是奋力反抗您的摄神取念，结果如何？”德拉科问道。

斯内普抬起头，眉头皱起，“你会受到不可逆的伤害，我劝你最好不要那么做。”

“只要我还没有宣布加入食死徒，他就不可以那样对我。”德拉科摇了摇头，“我不想让别人侵入我的思想，您是我父亲的朋友，也是这几年给予我保护的人。而且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你的梦境里，邓布利多也一直在保护你的灵魂。”斯内普的声音难得没有那样平板。

德拉科嗤笑一声，“教授，那样的我真的下得去手吗？不，即使我喊出了那个咒语，没有必杀的心，也取不了他的性命，我的灵魂不会因为一个不成功杀戮咒而撕裂。

我重复看着那一段梦境，我发现他在等待，他在等您的到来，也许是您和他的计划，他需要死在您的手上。

后来，您的死亡，神秘人的落败都证明了一切。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包括他自己的性命。”

德拉科呼出一口气，“教授，我没有您那样坚定的信念，我不想成为他另一颗棋子。”

斯内普闭上眼睛：“你先出去吧。”

德拉科颔首，在关上门的时候他望向斯内普的方向，斯内普教授独自坐在他的办公室里，昏暗的光线笼罩着一切，他的侧颜在阴影中显得格外疲惫，仿佛承载着无数的秘密与重担。

德拉科一路沉思的来到有求必应屋，屋内很安静，池边随意扔在一边的衣服告诉德拉科，哈利就在水里。

德拉科走到水池边，透过摇晃的水面，看到在其中潜游的哈利，他已经成功的给自己施展了一个泡头咒。

过了一会儿，哈利从水中冒出，有些喘息。他看到了站在池边的德拉科，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德拉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递上一条毛巾。哈利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水，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氛围。

“你来晚了。” 哈利本意是想打破沉默，可这话一出口，感觉有些暧昧的尴尬。他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有些不自在地飘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