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
但妻子的通话记录似乎也很干净,大部分都是同事或者供应商的来电。
等等!
同事?
如果都在一个办公室的话,有必要打电话吗?
周朗终于发现了关键信息。
在周四那天,晚上七点十分有一个未接来电。
然后是七点二十分,妻子接了一个电话,通话时间为三分钟。
这个未接来电,和接通的电话,来自同一个人。
姓名备注是美季特王俞。
美季特是妻子公司的名称。
而王俞是妻子同事的姓名。
这个人周朗知道,是妻子的顶头上司。
在妻子的口中,是一个极其恶心的中年二婚男人。
小气,谨慎,见风使舵,处处逢源。
且经常在工作中给妻子使绊子,刻意的压制,导致妻子的工作成绩无法给公司高层看到。
所以,妻子恨透了这个人。
这些信息,都是妻子两年前调到王俞的部门后,断断续续的在跟周朗的聊天过程中透露出来的。
但妻子最后一次跟周朗聊起这个人,似乎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
这半年来,妻子很少再跟周朗提起公司的事情,更不会提起具体的某一个同事。
周朗还以为,这个人与妻子已经没有工作交集了。
或者说,妻子调到了别的部门,早已脱离了他的管辖。
没想到,两人之间竟还有电话联系。
结合妻子七点十三分的打卡时间。
周朗在脑子里拼凑出了当天晚上妻子那消失的三小时。
两人应该在上班时间就约好了晚上的行动计划。
正常是六点下班,他们加班到七点左右的时候,办公室应该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这时,王俞率先离开公司。
然后在公司外给妻子打了电话。
当然,妻子并没有接这个电话。
而是按照约定好的计划,赶紧收拾东西打卡下班。
妻子在七点十三分完成打卡,走出公司。
七点二十分的时候,王俞的电话再次打进来,妻子这时已经走到了公司外,便无所顾忌的接通了电话。
王俞在电话里告诉了妻子自己在哪里等他,妻子则一边聊着一边找他的车。
三分钟后,妻子终于找到了王俞停车的地方。
于是挂断电话,上车,两人一起离开公司附近。
去了某一个地方,度过了愉快的三个小时。
然后再驱车把妻子送回了家。
到现在这步,事实已经很清楚了。
唯一的疑点,也是最令周朗纠结的点,便是他们去了哪儿?
是酒店,还是餐厅,还是电影院?
还是别的什么地方?
三小时,实在是太长了。
长到可能是周朗一生无法承受的痛。
周朗一边拿着水往妻子坐的长椅那走,一边心念电转,构想着如何引导妻子交待出实情。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妻子竟是为了跟这个曾经最讨厌的人单独约会而关掉定位的。
短短一百多米的距离,周朗走得很沉重。
“王俞最近要上位了吗?”
把水递给妻子后,周朗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开场白。
妻子听到这句话,似乎怔了一下,但又好像没有。
因为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她接过水,喝了一口,并没有抬头看周朗。
“没有”
“那你现在跟他走那么近是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