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眸光扫向二太太,“你送出去的,想办法给我拿回来!拿不回来,双倍赔偿!”
二太太脸色惨白。
这意味着她除了要掏补偿永宁伯府的一万五千两,还要赔偿那两幅画的钱。
要事情办成,她也认了,事情没成功,还搭进去这么多钱,她不甘心。
可她再不甘心也没用,老夫人都动让二老爷休妻的念头了,老夫人气头上,不认错还狡辩,只会更激怒老夫人。
二太太把不甘心压下,咬牙道,“我赔,我赔……”
以后整个平远侯府都是他们二房的,不过区区一两万两,她掏得起!
沈绥眸光扫向二老爷,“以后再管不好枕边人,出现这样的事,你们二房给我搬出平远侯府。”
父母在,不分家。
沈绥这话说的很重了,但二太太犯的错,老夫人也不能说什么。
二老爷脸色很不好看,“大哥放心,以后她再做这样吃里扒外的事,我二房不止搬出去,还会休了她。”
二太太打落牙齿活血吞,云袖下指甲掐进肉里都觉察不到疼。
二太太付出了代价,等这事了了,老夫人会罚她抄家规,去佛堂反省,沈绥敲打了二老爷,就不会再追究了,但这么好的机会,沈棠不会错过,望着沈绥道,“父亲,长房无主母,祖母管侯府中馈太劳累了,您让三婶帮着分担一二吧,把绣房给三婶管。”
拿回二太太手里的管家权是沈棠一直想做的事,只是老夫人不信任三房,四房也不在府里,沈棠才迟迟没有着手这事,如今她已经忍无可忍了。
二太太眸光死死的盯着沈棠,好像沈棠把属于她的东西夺走了一般,老夫人眉头皱了下,但没有反对,她确实上了年纪,没法再管中馈了,二太太太向着王家,确实需要一点压力,把绣房交给三太太管也好,有二太太盯着,三太太养不出野心。
沈绥道,“就把绣房交给三弟妹管吧。”
三太太坐在那里,顿时有种被天上掉馅饼砸中的感觉。
三房是庶出,竟然能有管绣房的一天,就跟做梦一样。
三太太连忙表态,“我一定会管好绣房的。”
绣房只是开始,沈棠只盼着三太太能给力点儿,别撑不了几个来回就被二太太把绣房管家权拿回去了。
二太太还跪在地上,老夫人呵斥道,“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想办法把画拿回来!”
二太太赶紧起身,只是跪了这么半天,膝盖酸疼,一下子竟然没起来,丫鬟将她扶起,扶她出去。
二太太走后,老夫人问沈绥,“这事你是怎么发现的?”
沈绥不会说是沈棠告诉他的,他一个侯爷,亡妻留下的陪嫁被人在眼皮子底下换走都不知道,还是自己女儿发现的,他丢不起这个人,也怕二太太记恨沈棠,更重要的是沈棠怎么查出来这事的说不清,亲事还没定下,身边就有外男的人护着,于名声不利。
沈绥冷了脸道,“永宁伯府把画送给了赵王,赵王准备重新装裱,献给皇上。”
沈绥只说了一句,然后看向屋子里那两口大箱子,“送去库房,再换把锁。”
李管事带人将大箱子抬下去。
老夫人脸色有些挂不住,虽然她从没打过姜氏陪嫁的主意,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但沈绥换锁,意味着连她也不信任了,以后没有沈绥允许,任何人都不能动姜氏留下的陪嫁。
沈绥起身离开,沈棠估摸着沈绥出松鹤堂了,她也就告退了。
沈棠还有话要和沈绥说,只是沈绥步子大,等沈棠出院子,只远远的看到沈绥的背影,她一路小跑,快到二门才把沈绥追上,沈棠干脆不追了,外院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就去书房见沈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