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是支持而已,她可以提供适当的帮助,但并未打算全身心投入那项伟大的事业之中。
她将自己的灵魂分为两半,一半是家国大义,一半是个人追求,两者并存,一样重要。
第二天一早,甘晟昭来酒店接曹鹤语,陶兰启也跟他一起过来了。
丫鬟春娟开的门,恭敬将两人迎进了门,端茶倒水招待殷勤。
曹鹤语出国,随身带着两个人,一个是她的奶妈陈妈妈,另一个是陪嫁丫鬟春娟。
这两个人都是照顾她多年的忠仆,有这样的人陪在她身边,家中人也放心。
当然,这两人出国的开销也是由甘家出资的。
套房中卧室的门开了,伴随着皮鞋的哒哒声,曹鹤语走了出来。
甘晟昭和陶兰启不约而同抬眸看去,均露出惊讶的神色,春娟在一旁站着,看着两人反应,她心里一阵得意。
哼,我们家小姐美若天仙,穿上时新的衣裳跟画报里的外国明星似的,闪瞎你们的眼睛。
甘姑爷不要我们小姐,我们还不稀罕呢!
我们小姐这样的人才还怕找不到好的。
曹鹤语穿着一身格子纹的裤装,头上斜斜戴着一顶贝雷帽,一向梳着旧式发髻的头发也披散着垂在了身后,黑亮柔顺一片宛若海藻。
这一身打扮让人眼前一亮,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
穿上洋装,人的气质也陡然转变了,有种飞扬洒脱的飒爽范儿,和以往柔顺温和的气质截然相反。
陶兰启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容易嫉妒的人,她自认善良宽和,遇见优秀的女性也会发自内心的欣赏和赞美。
但是,曹鹤语不一样,两人是情敌的关系。
一旦挂上情敌的名号,人心就不可能保持平衡,陶兰启就是这样认为的,正如她此时的心境。
看着曹鹤语亮眼的打扮,出众的样貌,陶兰启有些酸,有些厌恶,一个被抛弃的女人刚被甩就想要找下家了吗?
她不禁看向身旁的甘晟昭,只见他整个人有些怔愣,呆呆看着曹鹤语,这让陶兰启心里的不舒服更加强烈了。
于是轻咳一声,让甘晟昭清醒了。
敛去愣神的表情,甘晟昭重新挂上礼貌的微笑,“准备好了吗?我们要提前过去,不然码头会挤满人,不好通过。”
“我们准备好了,还要麻烦你们专程来送我们,多谢了。”曹鹤语神色柔和,言谈举止间礼貌有度,明显有了距离感。
甘晟昭面上不显,但心里是不高兴的,曹鹤语转变的太快了,远近亲疏表现的太明显了。
好听点说是识趣,不好听了说就是没心没肺,冷心冷情。
按照一般女子的反应,就该是有痛苦,有不舍,有缱绻。
哪儿像她,没事人一样,还时刻把“你们”挂在嘴边,唯恐和他沾上什么牵连,界限划得清清楚楚。
一行人一起下了楼,经过大厅时曹鹤语引来不少人的注目礼,甘晟昭不晓得自己什么心理有些讨厌那些眼神,自觉靠近曹鹤语替她挡住旁人的侧目。
陶兰启表面装作浑不在意,而心里已经翻江倒海,怒火滔天了。
曹鹤语狡黠的眼眸在两人身上转了一下,心下明了,觉得好笑,这俩人真有意思。
但她已经是局外人了,无意配合他们演罗曼蒂克的戏剧,于是加快脚步离甘晟昭远了些。
春娟和曹鹤语很有默契,看一眼就知道了小姐的心思,她紧走几步隔开了甘晟昭和小姐。
陈妈妈跟在后面,看戏般瞧着小年轻们的感情官司,淡笑着摇了摇头。
什么聪明人只要沾上情思就会变得傻一点,自己在局中无知无觉,而外人一眼看穿暗中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