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爱吃什么?”
“爱吃虾。没看我在剥?”贺庭洲说,“你这年纪轻轻,怎么听力不好,视力也不好了。”
“……你!”今年已经七十多岁的宋爷爷给他气得脸都黑了, “我是你长辈,你怎么这么跟我说话?”
宋勉之微微皱起眉:“庭洲,你爷爷心脏动过手术,别气他。”
贺庭洲像没听见,把剥好的虾仁在碟子里码了一排,霜序按住他的手让他不用再剥了,他问:“吃饱了?”
“差不多了。”
“吃这么点,真好养活。”
贺庭洲拿过毛巾来擦手,这才掀起眼皮看向宋勉之:“她吃好了,那就来谈正事吧。心脏不好的建议回避一下。”
宋家特意把人请来,想培养一下感情,哪想到他来者不善。
就连霜序都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他要跟宋家谈什么?
宋爷爷跟宋勉之对视一下,宋勉之放下筷子:“你想跟我们谈什么事?”
贺庭洲把毛巾撂到桌子上,往椅背上一靠,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别问我,我只是个保镖。”
“……”
霜序便也不再浪费时间,直入主题:“我要把户口迁出去。”
她话音刚落,宋爷爷就斩钉截铁地否决:“不行!你跟庭洲的事我们不反对,户口就不用迁出去了。将来你们两个谈婚论嫁,也需要双方长辈出面,你要是跟自己亲人断绝关系,说出去也不好听。”
接着又缓和两分语气,“你放心,家里不会亏待你,你出嫁的时候,我跟你爸肯定会为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霜序只觉得讽刺,她难道稀罕那一点嫁妆吗?
“我跟他的事情,不需要经过你们同意。我不是来向你们乞讨那点可怜的关心的,十五年过去了,不是你现在给我夹几块我不爱吃的菜,给我一点嫁妆,就能弥补关系了。户口的事我也不是在征求你们的许可,不管你们同不同意,我都要迁出去。”
“这件事之前我已经跟你谈过了。”宋勉之道,“你出生在我们这种家庭,应该有觉悟,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样任性。做事之前要考虑后果,你跟沈家亲近,我不拦你,但你要是将户口迁到沈家,这是在公然打我的脸。”
他在意的从始至终就只有他的名声和他的事业。
“你误会了。”霜序说,“我要单独立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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