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序想起之前他忽冷忽热的态度,每每她自以为跟他的关系变得密切一些时,都会感觉到他没来由的冷淡。
她还以为贺庭洲没把她当朋友。
可不嘛,他从来就没想做她的朋友。
怪不得,他察觉她喜欢沈聿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沈家了。
怪不得他那么爱吃沈聿的醋。
怪不得总是对她冷嘲热讽,什么宝宝篮什么婴儿床。曾经霜序总觉得贺庭洲叫她小公主是一种嘲讽,现在看来,何尝不是一种嫉妒呢?
往前回溯,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她心口被烫着,万千思绪找不到言语来表达,双手捧着他脸吻上去,那些满涨的情感都倾诉在紧贴的唇齿间。
贺庭洲往后靠,手松松搭着她的腰,他非常享受她的主动,喜欢她这样认真又专注地吻他。
她的吻法跟他不一样,总是慢慢地,轻轻地,像细致地品尝一颗糖,吻他的时候还喜欢捧着他脸。
这样贺庭洲觉得很舒服。
如果敲门声没有响起的话。
那声音一响,霜序果然就松开他往门口看。
差点忘了徐桢还在。她从贺庭洲腿上下去,还帮他把皱了的衣襟抚平。
“进来吧。”
仲秋季节的燕城气温直线下降,谈不上冷,但穿着西装在风里站一会,还是挺凉的。
徐桢低头看看狗,万岁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懒懒地趴在门口。
他跟狗在外面待了快半个小时,最后实在是有电话必须马上拿给贺庭洲接,才抱着大不了今天过完明天一早交辞呈的心态敲门。
应他的是霜序,徐桢从这个小小的细节就判断出进去得挨眼刀子。
他推门走进去,贺庭洲扫来的眼风果然是凉飕飕的:“还在呢。”
临时起意丢下航展跑回来,还有那么多媒体和水军需要处理,今天事情太多,他敢走吗。
徐桢硬着头皮把手机递过去:“政法委那边来的电话。”
贺庭洲这才纡尊降贵地伸出手,徐桢把手机放上去,他起身走远去听了。
霜序给徐桢倒了杯温水,他连忙双手接过:“谢谢霜总。”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霜序问。
“网上的舆论已经控制住了,郑家请的水军已经都撤了,大众的眼睛还是雪亮的,听信的人不多,风向正在回转。您放心,有贺总跟沈总在,不会让这件事影响到您。”
霜序点点头,开了自己的手机。
有很多乱七八糟的陌生短信,她没理会,给小廖打了一通电话,挂断后去门口换鞋。
贺庭洲后脑勺仿佛长了眼睛,视线瞥过来,霜序说:“我去一趟公司。”
他没阻止,只道:“让保镖跟着。”
霜序拿上包,往门口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径直走到他旁边,揪着领带把他拽下来。
贺庭洲顺从地低头,垂着眼睑没出声,耳边的手机里对方还在讲话。
霜序亲了他一下就走了。
贺庭洲看着她背影走出门,眉梢很轻微地抬了一下。
“不好意思,女朋友在撒娇。”他悠然的语气可听不出一丝抱歉,“你刚说什么?”
等他讲完这通电话,徐桢简单汇报了一下网络风向。
郑家买的水军被封,而广大网友也不是傻子,那些漏洞百出的谣言买账的人并不多。
她又不是明星,突然这么多人出来爆她黑料,说不是有组织有目的你们自己信吗
男的拿到投资就是潜力股,女的就是靠陪睡,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停止对女性造黄谣啊
现在的行情创业多难,人家埋头科研两年才做出来的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