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开交战之后,郤氏所部打得不慌不忙,展现出了极强的节奏感,结果也是“左右广”被压着打。
再发生晋君寿曼派人给楚君审送酒的事情,晋国的史官怎么可能不大书特书?偏偏楚国的史官不能回避,一样要着重用笔。
信不信事后两国的史官还会见面,映照对方都写了什么?一旦某一方回避,或是记载不符合,不止是丢不丢人那么简单,整个国家都要沦为笑柄,从此该国的人就将无地自容。
楚君审将晋君寿曼送来的酒当场喝了,并且知道子重得到郤锜的送酒,要求子重在阵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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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今天的耻辱,一定要雪耻!”楚君审派人对子重这么交代。
所以,子重必须要玩命了。
子重玩命,玩的是麾下将士的命,不断敦促各个局部的楚军攻击、攻击、再攻击,不能向前推进就死在原地,谁敢后退一步就后队斩前队。
进入玩命状态的楚军,他们一时间不但挡住晋军,甚至全线压着晋军在后退。
“无法使用潮水攻势了。”楼令有这种判断。
战局的发展也如楼令所想,晋军面对楚军的猛攻,只能试图牢牢钉在原地,必须承受伤亡稳住战线,要不然很快就将让整体阵型扭曲,阵型一乱势必要吞下战败的苦果。
魏颗说道:“不然,我们去见中军将?”
楼令想了想,说道:“走!”
车斗被放下,两人同乘而走。
他们见到栾书的时候,看到栾书正在训斥栾针。
这个栾针是栾书的次子,他是晋君寿曼的正牌车右,兄长栾黡则是国君战车组的车左。
不是晋君寿曼有多么喜欢栾氏兄弟,一方面是栾书需要后手,再来就是晋君寿曼拿两兄弟当人质了。
栾书在训斥栾针什么?看看正在发疯的楚军,能够知道栾书为什么生气。
对于栾书来说,不管郤锜还是晋君寿曼送酒,尤其是晋君寿曼送酒,无疑是会让楚军上下觉得深受其辱,怎么可能不逼楚军拼命?
楚军一拼命,进入狂暴姿态之后,与之对战的晋军不难受才怪。
“君上指示,哪有我拒绝的资格啊?我……”栾针看到楼令与魏颗在接近,闭嘴退到了一旁。
栾书顺着栾针的视线看过去,才看到楼令与魏颗到来,挥手让栾针滚蛋。
“你们过来做什么?”栾书问道。
楼令示意魏颗说话。
本就是魏颗要过来,他不得不开口,说道:“前来请示中军将,我部是不是要移动到楚军侧翼。”
栾书看向楼令,问道:“是你的意思?”
“颗大夫关心战局,我服从中军将指派。”楼令说道。
栾书脸色不怎么好看地说道:“这一战必须打得更加堂堂正正。”
这是晋国君臣的意志,更是取得的共同认知。
所以了,楼令才说魏颗是出于关心,多少也暗示栾书,关于魏颗对高层次的把握不足,不要太怪罪魏颗了。
“回去罢。”栾书没有多言。
楼令二话不说转身迈步就走。
战车回途中间,魏颗琢磨明白怎么回事,对楼令说道:“多谢中军尉方才回护。”
楼令笑着说道:“我要是拒绝,你恐怕要认为缺少上进心,不肯把握机会。”
魏颗尴尬地笑了笑。
“这一战的情况比较特殊,是我们与楚国时隔多年之后,再一次爆发大战。尤其是出兵规模这么大,天下人都在看着呢。”楼令也就只愿意说这么多了。
刚才只是魏颗过去,少不得被栾书训斥。
换而言之,魏颗确确实实没有搞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