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催促一下杰诺,但是突然降临到身边的恐怖威压强行打消了她的这个念头。本能的恐惧压下来,让她的嘴巴犹如封了胶布一样难以挣开。ii
她能感觉到对方已经来到甲板上,与自己所处的船长室仅仅只有一墙之隔,还是那种并不算太坚固的轻木墙。
通讯器里仍在传出声音,大抵上是杰诺让她坚持住、问她怎么样了、为什么不说话等问候。
莎拉摁掉了通讯器,紧紧捏在手心里。在这种危机时刻,这些关照是致命的。
现在她一点声音也不能发出,她更加用力的蜷缩身体,紧紧环抱膝盖,即使胸口被挤压到完全变形,肋骨深处响起了沉闷的扭转声。她感觉到喘不过气来,但这就是她想要的,连呼吸声也要尽可能的压抑住。
那恐怖的视线似乎透过墙壁在自己身上扫过,就在莎拉以为自己被发现的时候,视线又转到别处去了,但危机感仍然笼罩着。
她感觉到一种超乎想象的饥饿,彻骨的寒冷来回冲刷,让灵魂在深渊边缘摇摇欲坠,理智几乎丧失殆尽。
她握紧了枪柄,现在即使是这对圣枪,也无法给她安全感了。
惨烈的紫光透过窗户照进船长室内,而莎拉藏身的桌子就在窗户的正下方。
竖瞳投下的光斑在船长室的墙壁上飘忽瞬动,她可以想象到那只膨隆的独眼正抵着透明的窗玻璃,鬼祟着打量着那些她装裱在墙上的战利品。人对巨兽的恐惧是可在基因里的,深入的想象这一下这种恐惧,就会感觉胸口窒息般的闷痛。
想起了先前那些人身上的诡异伤口,莎拉不禁咬紧牙关,用力的闭上了眼睛,祈求那怪物在船长室内寻无所获后离开,或者转移到别处,让她拖到杰诺来打跑怪物。
那怪物大概有一个热气球那么大,是进不来船长室的,但是它的触手却可以轻易的伸进来。
它用眼睛感知外界,触手虽然不安的扭动着,但是并没有伸进船长室中,而出伸进了一旁的走廊里。显然它对无法看见内部情况的住客房间更有兴趣。
就在莎拉以为自己就要躲过一劫的时候,一声“咔嚓”清晰的传进了她的耳中。
她瞬间睁开眼睛,有某种东西裂开了。
这并不是她过于用力压断了自己的肋骨,也不是怪物的触手折断了木头,而是那枚龙蛋——
——它竟然在这种时候……孵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