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祁建国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这是真的吗同伟?”
“当然,我在学校学过这类知识,对这东西很了解。”
祁建国听完,走到瞎子跟前,上下其手把他扒了个底朝天。
尽管瞎子颈椎折了身子动不了,可人还是有意识的。
他面对祁建国的疯狂举动,被吓得哇哇大叫:“你干嘛啊,我他妈是男的,啊!不要动我,流氓,无耻。”
“别他妈叫了。”祁建国抓起一把土塞进瞎子嘴里:“看你黑的跟个蛋皮一样,谁说要冲你当搅屎棍了,长得丑想的倒挺美。”
刚才祁同伟被捅伤,祁建国心态就炸了。
他就这一个宝贝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肯定能把瞎子活吃了。
“同伟,你看是不是这个。”
祁建国翻找了好大一会儿,终于在瞎子身上搜出一小包冰块状的东西。
“没错,就是这个。”
祁同伟对这东西再熟悉不过,单单凭外观就能看出纯度多少。
眼下这一小包嘛,至少得是AA+的上品。
这类高纯度的东西出现在这里,难不成是周边有什么大客户?
不然,这瞎子为什么选择在此接头。
瞎子听口音是吕州人,来这还故意乔装打扮。
但这穷乡僻壤小地方,有谁能购买这东西?
突然,祁同伟想到杜伯仲。
那家伙本身就是瘾君子,他是吕州人,瞎子也是吕州口音。
这瞎子来,不会就是给他送货的吧?
祁同伟强忍着胸口疼痛,朝着瞎子质问:“是不是杜伯仲让你来的?”
“你怎么知……不,不是,我不认识什么杜伯仲。”
瞎子话说一半突然改口,眼神飘忽不定,心虚的不敢跟祁同伟对视。
“果然是他。”
祁同伟明白了,看来是杜伯仲来的时候没备齐货。
毒瘾发作后忍无可忍,才派人来的。
又或者,是杜伯仲在高家父女三人身上下的计谋,已经超出预期。
让他带的货被迫消耗干净,毒瘾发作难以忍受,才选择出此下策。
“同伟,要不咱们抓紧去诊所包扎一下吧,放心,这家伙肯定跑不了,我这就找个绳子把他捆上。”
祁建国到底心疼自己儿子,看着祁同伟胸前一大片血渍,父子连心很是不忍。
“也行,爸,你抓紧去诊所,帮我买一瓶云南白药和一卷纱布来。”
“那你自己包扎,又没人家大夫专业,还不如自己亲自去。”
“不是的爸。”祁同伟解释:“你这还没看出来嘛?这个瞎子在等拿他货的接头人,
你先帮我把药买来,我还能再多撑会儿,
不然等会接头人来了,我这受了伤,万一你再不是对手,那就完啦。”
祁建国恍然大悟,再看向祁同伟的眼神,已经多了几分佩服:“真不愧是我祁建国的儿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谋略,
懂得顾全大局,运筹帷幄,实在是我祖上积德,三生有幸。”
“爸,别贫了,快去吧。”
“好嘞。”
“呵呵。”瞎子这时翻了翻白眼:“真没想到,你俩这还真是上阵父子兵啊。”
“什么父子兵不父子兵的,哪有你厉害,孤身一人来到这小地方给杜伯仲送货,给你多少报酬让你如此卖命?”
“也没多少,就是图个游山玩水,听刚才你话的意思,好像跟杜伯仲很熟,而且还跟他有很大的仇?”
“有仇?”祁同伟冷笑一声:“何止是有仇,我恨不得将他敲骨吸髓,扒皮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