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既然这是你退婚的理由,现今事情了结,等你爹回京了,这桩婚约还是再续上。”
顾经年道:“恐怕不妥,对侯府的声誉……”
“我最不缺的就是声誉!”
沈季螭不喜欢听任何虚与委蛇的废话,再次强势地打断了顾经年的委婉之言。
“你就直说,是否不想娶我女儿?理由又是为何?”
他直率到让人有些为难。
顾经年沉吟道:“侯爷可否相告,为何想要嫁女于我?”
沈季螭一笑,指了指顾经年又指了指自己,道:“你我心里明白。”
他也不打哑谜,道:“我打算早点抱个外孙,看来看去,觉得外孙有些像你也不错。”
“侯爷知道我是何样人?”
“否则我看中你是个私生子吗?”
顾经年道:“那侯爷可知我母族……”
“别一直问我。”沈季螭道:“先回答我的问题。”
他的坦率终于也影响了顾经年。
“好,实话与侯爷说,我并不想娶令嫒,我想找到母族,去过些平常生活。”
沈季螭端着酒杯,摇头道:“你哪有母族啊?”
“我没有母族?”
“你爹俘虏你生母时就在我麾下,我岂能不知?你生母并没有甚族人。”沈季螭一饮而尽杯中酒,“再说何谓平常生活?我教你,过好日子,少想些没用的。”
若早一日听这些话,顾经年也许就信了。
他不想放弃这个能亲口问沈季螭的机会,思忖之后,开了口。
“既如此,敢问侯爷,可有听说过‘彘’?”
沈季螭正在倒酒,闻言动作一滞,抬头看了顾经年一眼,意外于他竟连这都打听到了。
接着,他轻笑一声,像有些讥嘲。
“你想与彘人一样‘平常生活’?你可知为何除了《风物志》,彘人少有记载?”
“敢请侯爷请教。”
“因为,”沈季螭顿了顿,微微叹息,“一直以来,彘人是用来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