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圣上一问三不知的口吻,这让贤德妃略有些紧张起来。
冰冷的琴弦此时显得有些烫手,
但一向镇定的贤德妃,抬起头说道:“禀报圣上,之前臣妾已听闻薛家首饰在京城声誉渐落。
似乎有人正在刻意为之。薛家也百般查证,终于今晚可以水落石出。
刚刚皇后娘娘前来询问臣妾此事,臣妾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还望圣上明示。”
皇上这时候站起身来,看着贤德妃说道:“薛家作为皇商,这次被人构陷的确是冤枉。
但是之前所做的事情,孤也不是没有耳闻。
如果皇后再去问你,你就推到孤身上便好。薛家那边自然会有人处理。”
“谢圣上。只是薛家与贾家关系匪浅,臣妾是怕...............”
“贵妃无需顾虑,皇后非恃才傲物之人,贵妃不必为此顾虑。”
贤德妃听后,竟然一时间无言以对。
这次明显圣上对薛家并无太多好感,贤德妃已敏锐地从圣上语气反常之中,
窥见其深意。
此刻,贤德妃不动声色地抬起眼,看向这位和自己平日里私下早已亲密无间的皇上。
贤德妃起身施礼道:“臣妾受教了。圣上说的极是。”
圣上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道:“起来,贵妃不比如此。”
贤德妃起身后,皇上拿起一个折子说道:“你看,今日有几张帖子说这寒门之中亦有可塑之才,
若只以出身评判,岂非与重整太学的初衷背道而驰?”
“臣妾不懂朝堂之事,只知道寒门出身的子弟,识字念书的少之又少。”
皇上点点头说道:“历来士族垄断财富官位,又将百姓划分三六九等。
各种规矩不与寒门通婚,为了保着血脉的纯正,又不肯给寒门受教的机会,算是斩断了寒门一条向上的长梯。”
“圣上你的意思是想搭建一条这样的梯子?”
贤德妃问道。
“但这也是一条险而又险的梯子,和士族争夺地位财富,谁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皇上此刻说道,
“臣妾明白圣上为名的心意,只是此事不急在一时半刻。”
皇上点点头,对贤德妃道,“陆元崇身边那位登勇,就并非自幼生在金尊玉贵之家。
而是在庶民之中摸爬滚打,在漠北又吃尽苦头才走到今日的。”
贤德妃抬头看着圣上,
圣上无动于衷,只平静道:“薛家此事,我不会阻拦但也不会相助。贵妃,你不会怪孤吧?”
“怎么会呢?臣妾也一向不喜与人争论是非对错。”
贤德妃柔声说道。
皇上点点头,对贤德妃说道:“过两天便是老太妃寿诞,到时候请贾府的姑娘们都来宫中热闹一下。
贵妃也可和姊妹们欢聚一堂。”
贤德妃听完,赶紧施礼说道:“臣妾替姊妹们谢过圣上,恭祝太妃福寿安康!”
皇上上前扶起了贤德妃,道:“贵妃果然是善解人意,这后宫还是你最了解孤的心意..........”
贤德妃此刻看着圣上也是情意绵绵................
薛蟠今晚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睡的,这次把洪奉抓住后,毕竟闹出一大串子事情来。
之前他想通过林黛玉去找他老师说情,好歹大家都是在京城混饭吃的。
这洪奉做的也是太过分了。
但是从后面跟着柳湘莲查出来底细来看,洪奉依然背后不光是忠顺王一人了。
还没等到除夕贾雨村前去拜会贾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