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江的渔船分作两处,以芦花荡为界。荡南有一个陷空岛,荡北有一个茉花村。
两处因为江面渔船打渔的事,时有摩擦。却不想今日因为白玉堂的事关系一下子缓和了不少。
只见厅上面摆了酒席,茉花村的丁氏兄弟丁兆兰、丁兆蕙,陷空岛的卢方、徐庆、蒋平,再加上此次“斗御猫”事件的核心人物南侠展昭,几人分宾主各自落座,一边用饭,一边商讨着一会儿白玉堂过来,怎么劝他去开封府,以免事态扩大。
正说着,就见方才的被白玉堂赶出门的侍从进来。
卢方开口问道:“你五爷现下如何?可醒了?”
侍从连忙回道:“醒了,醒了。”
闻言卢方皱眉:“即是醒了,那你为何不留下服侍更衣洗漱,竟然如此惫懒。”
侍从被骂了一句,连忙解释道:“大爷,不是小人惫懒,实在是五爷脾气太大了,小人刚一进屋就被呵斥出来,不敢再去。”
侍从又将当时情形复述了一遍,卢方想到什么,长叹一声,颓然的坐下。
“都是我的不是,我当时拦着三弟就好了,如此五弟也就不会受伤了。三弟你也是,手下没个分寸的!”
徐庆听了心中不悦:“大哥你也太偏心了,昨天的情形你亲眼看见的,我那一刀就是自上而下,他轻易就能躲过去,谁知道他范什么浑,竟然不闪不避的硬挨了一刀。”
蒋平在一边出言说道:“受伤到是小事,只是皮外伤而已,重要的是五弟一向爱面子,现在出了丑,心中定然羞恼不已,怕是轻易不肯见人了。”
卢方知道这个四弟聪明,连忙问道:“那四弟,依你之见现在该怎么办?”
蒋平笑嘻嘻道:“我自有办法让五弟出来,大家伙儿在这里安坐片刻,我去去就回。”说罢转身就要走。卢方连忙起身拉住他:“四弟,五弟现在身上有伤,你不可太捉弄他了。
蒋平无奈:“大哥,你真是心疼五弟,都快把他当成儿子宠了。”想想刚才卢方看到白玉堂受伤晕厥过去,心疼到流泪的样子,又说道:“大哥放心吧,不会的。”
得到保证的卢方这才撒手任他去了。
蒋平很快来到白玉堂的门口站定,抬脚在门上猛踹一脚,只听‘咣当——’一声,门板被大力踹开后,又撞到墙壁,又是一阵叮铃咣当。
睡梦中的白玉堂猛被惊醒,骤然坐起身扭头往门口看去,就见蒋平大咧咧的走进来,扯着破锣嗓子喊道:
“五弟,五弟,你醒了吗?”
白玉堂左手按住青筋直蹦的额头,努力平复受到惊吓的心脏。
白玉堂脾气不好,虽然他表现得温和有礼的模样,实际上是与身边的人划清界限,没有主动远离,但是客客气气的态度就让多数人敬而远之了。
也就是现在他身上没什么力气,不然非得起来‘梆梆’给蒋平两拳消消气不可。
偏偏蒋平又在一旁说个不停“五弟,你看着都什么时辰,还睡啊?”
白玉堂整理一下因为睡觉而有些松散的亵衣,情绪稍微缓和,似笑非的转头看向蒋平:“还不是承蒙四哥‘关照’,不然我又怎么有机会在这里睡觉呢!”
嗯?
“五弟,你这是哪里的话,昨天可是三哥砍的你,和我有什么关系!”蒋平连忙反驳。
“哦!是吗?”白玉堂似笑非笑。说话口中语调声音竟然都变成了蒋平的,只听他字字句句说的清清楚楚:“现在焦能在此,先叫他回去,省得叫老五设疑。叫他于二鼓时在蚯蚓岭接待丁二弟,指引路径如何?”
蒋平吃惊的瞪大双眼,开始他还纳闷,五弟为什么提起焦能,还学他的声音说话,随后反应过来这些话是昨天他们众人商讨抓白玉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