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日,此时的萧若瑾已经彻底掌握了原主的所有人脉资源,并开始进一步着手布局夺嫡之事。
眼看着手头的事情都走上了正轨,萧若瑾也轻松了不少。
直到这天,萧若风满腹心事的回到了景玉王府。
萧若风是太安帝众位皇子中最先封王开府的,只不过为了不抢兄长的风头和不让其他皇子忌惮,就一直没有住进去,反倒是住进了萧若瑾的景玉王府,只不过更多时候还是住在学堂和军营。
自那日回去后,萧若风挂念叶鼎之的安危,就将人安置在了城外慕云山风晓寺,之后又按照萧若瑾的吩咐,结结实实的打了叶啸鹰三十军棍,又好好的与手下的人交心(敲打)了一通,再加上一些其他杂七杂八的事,整天忙得不可开交。
只不过他累的时候,就想想兄长对自己的信任,身上就又是一身干劲儿了。
然而挨了三十军棍的叶啸鹰,心里却有了小心思,躺在床上养伤期间,反复思考景玉王成婚那日发生的事情,心中困惑重重。
那日的景玉王与以前的那个景玉王,完全是判若两人。
不仅武功出神入化,动动手指就压的他不能动弹,言谈举止也与往常大相径庭。
以前的景玉王面对他们的时候,虽然看似威严,实际上更多的是色厉内荏,或者是身为天潢贵胄对普通人的那种轻蔑和傲慢。
但那天,他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来自景玉王的强大压迫感,哪怕是一个淡漠的眼神,都足以让他胆寒。
所以他一直到最后都跪的恭恭敬敬,即便是叶鼎之入魔发疯,他都忍住了逃离的冲动,身体不敢动一下。
那种压迫感几乎化为了实质,就像一把悬在空中的利刃,缓缓落在身上,让人发自内心的恐惧。
即便时隔数日,每当想起那个身影,他仍会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阵寒意。
景玉王为何会突然间有如此大的变化?
或者说、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景玉王?
这个念头令叶啸鹰心头加速,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如果那人不是景玉王,那么所有的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
强大且神鬼莫测的功夫、令人畏惧的恐怖威压、异于寻常的言行举止、不同往日的行事作风……
这些东西就都说的通了。
江湖上的那些易容手段或许可以轻松的伪装出一个景玉王,但却难以完美复制他的言行举止,再加上叶鼎之突如其来的抢亲,让那个人措手不及,暴露了破绽。
叶啸鹰的呼吸越发急促,双眼爆发出惊人的光芒,随后表情变得严肃。
假冒成景玉王的那人,背后必定是有更大的图谋,他必须尽快告知琅琊王,以便早做准备才是。
想到此处,叶啸鹰忍着屁股上的疼痛穿上裤子,找到了萧若风,将自己的猜测一一道出。
于是,正沉浸在兄弟情中的萧若风听后沉默了。
“啸鹰,你说现在的兄长是假冒的,有什么证据吗?”萧若风问道。
叶啸鹰双手一摊,大胆假设:“头儿,我手里是没有证据,但是你仔细想想,那天景玉王的举止与以往大不相同。就拿叶鼎之抢亲一事来说,按照他以前的性子和对侧妃的重视,他会轻易放过叶鼎之吗?”
萧若风发热的头脑瞬间凉了下来。
那天他被兄长一口一个的“弟弟”说的头晕目眩,最后的告诫之语,更是让他心中暖暖的。
原本以为与兄长关系逐渐冷淡,却没想到兄长如此关切自己,这让萧若风感到格外开心。
可如今被叶啸鹰一说,萧若风也意识到了那天兄长确实有些不同寻常。
一瞬间,萧若风心中五味陈杂陈,不知是气愤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