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看着脸色难看的百里东君,语气冰冷地继续道:“当初叶鼎之带领魔教东征,一路打到天启城,被北离所不容时,你尚且能在重重护卫下带走重伤的叶鼎之,为什么后来萧若风出事的时候,你不去带走他?”
“你们同为李长生门下,他可是你的小师兄啊!你居然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而不施以援手!”
“姑且不论同门之谊,难道他对你和镇西侯府的那些恩情,你也忘记了?”
“想当年,你拜师西楚儒仙古尘,令镇西侯府背负上了与西楚余孽勾结的污名,是萧若风亲自前往乾东城,不远千里的将你带回天启城,拜入学堂李长生门下,这才让你和镇西侯府幸免于难。”
“而后,你助叶鼎之闯入天启城抢亲,亦是萧若风暗中示意百里成风将你秘密带走,再次将你救出险境。”
“再后来,你祖父百里洛陈遭青王诬陷,又是他从中斡旋,一路保你们祖孙进京,最后保全了整个镇西侯府。”
“更不必提你与北阙余孽玥瑶的纠葛,萧若风对此亦是宽容以待,未加追究。”
“如此种种,他对你和镇西侯府,算得上是大恩了吧?”
“可是在他落难的时候,你百里东君却选择冷眼旁观,不去救他,这让我实在是难以释怀,无法原谅!”
“而且,当初死的不只是萧若风,还有你二师兄的妻子李心月,当初雷梦杀对你也是百般照顾啊,你居然也不管不顾!”
“不要和我说,你不知道此事。”
“当初琅琊王一案,轰动天下,就连一心练剑的李寒衣都能收到消息,赶去劫法场,而你为何却无动于衷,反而整天去寻找那虚无缥缈的孟婆汤?简直是可笑至极!”
“难道你是怕朝廷会因此迁怒于镇西侯府,所以此不敢前去?”
“如果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你当初在平清殿前,公然殴打君王之时,怎么没想过这可能会祸及镇西侯府?”
“和北阙余孽恩恩爱爱,想要去救玥风城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可能会牵连到镇西侯府?”
“还有,你不是有什么假死药的吗?为何在这种关键时刻,你不去用它?”
萧羽的话犹如一把把利刃,毫不留情地将百里东君浑身上下切的体无完肤,鲜血淋漓,身形控制不住的踉跄两步,竟然险些跌下登天阁。
楼下的司空长风见状,心中猛然一紧。毫不犹豫地飞身跃上阁顶。
他迅速稳住百里东君的身体,防止他跌落,随后愤怒地转向萧羽,怒道:“这位朋友,琅琊王对百里东君的确有恩,但当年的事情错综复杂,其中自有隐情,怎能将责任全推到他一人身上?你这话实在是太过分了。”
却不想,萧羽冷冷看了他一眼之后,从善如流的扩大了辐射面:“那么,除了百里东君,身为朱雀使的你,为什么也没有去救萧若风?”
“你不是天启四守护之一吗?难道就因为他是李长生的徒弟,而你是南宫春水的徒弟,你们两个就成了毫不相干的两个人?可是李长生和南宫春水本就是一个人。”
“还是那轻飘飘地一封信,就拦住了枪仙司空长风?”
“司空长风,你问问自己,到底是真心遵从琅琊王的意愿,还是你内心本就无意相救,而那封信给你了一个顺理成章不去的借口?”
“还有……”
萧羽怒气上头,锐利的目光又落到了城中某处,猛地推出一掌。
强劲的掌风直冲城内一处院落,其中一间房间的门窗瞬间炸开,伴随着门窗的碎片,一个戴着面具的身影从烟尘中腾空而出,几个起落便跃上了阁顶。
姬若风没想到萧羽能准确的找出自己藏身之处,心中不由一惊,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萧羽的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