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蔷薇浑浑噩噩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失声痛哭。她拿出一根竹簪子,摩挲着,然后戴在了自己的头上。大师兄为了自己承担了不属于自己的罪责,自己只有死了,是不是才能让他改变心意。她拿出了一把匕首,正要了断自己。
温誉突然闯了进来,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匕首,怒气冲冲地喊到:“师叔,您怎么能这样做?你以为你死了,我师傅能独活。你们明明彼此相爱,为什么不说出来?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步,还做这么蠢的事情。师叔,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剩下的要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萧画师抬起头看着这个越长越像二师兄的弟子,不由得点了点头:“誉儿,你说吧!只要能救你的师傅,我会全力以赴。”
温誉纠结到:“师叔,有些话本来应该由师傅来告诉你,不该由我越俎代庖。只是现在师傅他下定了决心,承认了杀人的行径。师傅这些年过的很是痛苦。从我被师傅收为弟子的这些年,与他朝夕相处。我这个师傅啊,外人看是一个待人冷淡、不苟言笑的人,事实上温柔和善。他待我和师弟犹如亲生,我实在不忍他无辜顶罪,成为一个人人唾弃的杀人凶手,这对他太残忍了。师叔,你有没有觉得小师弟想谁?”
“像谁?他不是你师傅的——”萧画师不想开口。
“私生子,不是,小师弟是一个头戴帷幔的女子交给师傅的。师傅对待小师弟很好,后来小师弟一直哭闹着要娘。师傅曾把一幅画像交给小师弟,告诉他总有一天他的娘亲会来接他,带着他去找他爹,一家人团聚。还有,师叔你觉得小师弟像谁,其实你自己心中已经有了答案。现在,只有你能做出决断了。来晚一步,即使能证明师傅他无罪,也会留下污名。”他的话很轻,轻的压得萧画师喘不过气来。
她注视着温誉,那个一开始小小的孩子,已经长得那么大了。师兄真是教导有方。温誉成了一个温文尔雅、知书达礼的君子。君儿也是一个懂事听话的孩子。反观自己,一直在十年前走不出来。
“誉儿,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她苍白的脸上露出了坚定的神色。她不想让师兄在承担这些,自己该作出选择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自从得知乔画师的死因,往事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她有时候在梦中忏悔,对不起死去的二师兄。现在,她又对不起大师兄。
“师叔,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新来的县令大人跟以往的不同。有些事即使你不说,也可能查出来。到时候,就没有了回头的机会了。师叔,我言尽如此,多说无益。但是师叔,不要再做傻事了。”他来到这儿说了如此一番的话,已经违背了师父的意愿。他该说的都说了,就转身走了,还有小师弟需要照顾。
萧画师目送温誉离开,起身梳洗,把头发梳好。她不再彷徊,而是走出院子,看到了在角落里蹲着的桃儿。桃儿看到萧画师出来了,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萧画师道:“谢谢你,桃儿!”桃儿立刻起身走过来扶住她,小姐不怨她才好,是她担心小姐出事,找来了邵画师的大徒弟劝她。
萧画师让桃儿带着她去县令大人的住处找他。苏无忧和小莲回到客房,丁捕头也把邵画师带过来了。苏无忧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的盯着邵画师。邵画师满脸死灰。
苏无忧移开目光望向门口,对小莲道:“小莲你去门口等着,如果有人来找我,就请他进来。”
小莲应道,就去门口守着。苏无忧问:“丁捕头,你查的怎样?”
丁捕头扫了眼邵画师,还是开口道:“大人,卑职打探过了,询问走访过后,与刘老板经常接触的令人起疑的是一位带着帷幔的女子。刘掌柜对她很是恭敬。其他的就是刘掌柜与乔画师有着密切的联系。别的倒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苏无忧道:“嗯,一个时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