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权甩了一下衣袖,腰挺得直直的,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来到河边,颐指气使地指挥起打捞的船工们。
一个贼眉鼠眼的船工走过来,讨好地奉承道:“还是大人厉害,三言两语就把县令大人糊弄了!”
郑权得意道:“你以为本大人是谁?这不过是小事一桩。还有赖三,你答应我的事别忘了!”
赖三信誓旦旦道:“大人,你我之间是什么关系。大人的那一份早就给你备好了,现在已经送到你的府上了!”
郑权笑着对赖三说:“算你小子懂得礼数。我为了昨夜的事一宿都没有睡好。”
赖三笑道:“大人辛苦了,你先去休息,其他的事小人会盯着。累坏了大人怎么能行?”
“那我就休息去了!”郑权把差事交给赖三,就迫不及待地回去了。
赖三点头哈腰地送走了郑权,才在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呸,什么玩意儿!蠢笨如猪的东西!”他然后做贼心虚得朝着周围环视一周,没有人注意到他,才放心下来:自己怎么也疑神疑鬼起来,都是被昨天的事闹的。
他很郁闷地朝着河边去监工了。
躲在暗处的落星野将此处的情景尽收眼底:“看来苏师弟说得果然不错。这个郑权果然不对劲!”
她回想起刚刚他们走到半路时,苏无忧突然停住了脚步,对她道:“落师姐,我得麻烦你一件事!附耳过来!”
落星野听后,面露不解:“那不过个是个胆小如鼠的家伙!”
苏无忧笑道:“那倒不一定,看了就知道了!”
“嗯,我马上去!”落星野也被苏无忧的猜测勾起了好奇心,没有想到果然不出苏师弟所料。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郑权真是会演戏啊!
她要赶快回去禀告苏无忧。
薛府,薛老爷正在薛夫人的服侍下穿戴梳洗。突然薛管家走了进来,对着薛老爷道:“老爷,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薛夫人怒斥道:“薛管家,一大清早,你就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薛管家立刻赔不是:“夫人,小人知错了!”
薛老爷脸上也露出不喜:“管家,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你如此没有规矩。”
薛管家低头道:“老爷,小少爷不见了!”
薛老爷一听怒火中烧:“这个逆子,一天天的净惹是生非。一个个的都不让人清净!”
薛夫人立刻上前轻抚薛老爷的胸口道:“老爷,孩子还小,贪玩很正常,不要为了一些小事就大动肝火,要保重好身体。您要是被气病了,奴家可是会心疼得。”薛夫人眼里的心疼溢于言表。
薛老爷拍了拍她的手道:“夫人,还是你最好了!”随后问管家,“那个逆子不是被我禁足了吗?怎么又偷偷溜出去了?整天不好好的学习,一天惹是生非。你赶紧派人把他找回来,今天非得打断他的腿不行!”
薛管家听着薛老爷说的话,心里不禁同情起小少爷。他在夫人面前可不敢维护小少爷:“老爷,早上下人给少爷送饭,发现少爷屋里空无一人,而且昨夜放在门口的饭也没有动,觉得不妙。小人打开房门一看,小少爷不见了,于是赶紧让下人去小少爷爱去的地方找了一个遍,都没有找到小少爷。”
薛老爷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虽说自己的小儿子爱玩,但是一个九岁的孩子也不至于一夜都未归,于是担忧地问道:“你有没有派人去问问和他相熟的孩子?”
薛管家哭丧着脸:“问了,他们说昨天临近傍晚还在一起玩,后来小少爷不告而别,他们就以为回薛府了。”
听到这儿,薛老爷突然起身着急道:“那你还不赶紧多派人去找!”
薛老爷的动作,差点儿带倒了薛夫人。桌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