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那会儿还有兵么?”梅尔特姆指出了很现实的问题。
“有一点,不过不多。”郭康说:“而且罗马教廷正好在分裂中,他找谁也要不来太多钱的。”
“红帐汗孛罗帖木儿说得好,‘罗马主教,他有几个万户?’”郭康引用道:“如今不比以往,他那点雇佣兵也就能在意大利尽量自保了,哪有闲情逸致帮人家削藩去。”
“原来如此。”虽然从没听说过这个汗国,但听名字,显然也是金帐系的。
这几十年来,那边的情况很乱,各路汗王争斗不休。梅尔特姆觉得自己不知道也正常,就没有去问。
“所以,朱允炆的计划又失败了。但朱文奎在这边确实用得上教名,就一直拿来用着。”郭康摊摊手,继续说道。
“我一直觉得,我们就算不取消,也得增加一些教名。”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你看现在这个情况就知道了,总有一些名字因为各种原因特别流行,然后,连朋友的小圈子里,可能都一堆叫这个的。这怎么分辨啊。”
“教名都是使徒和圣人的名字吧。”狄奥多拉说:“这也不好增加。”
“那我们让王大喇嘛,多封一点名字奇怪的圣人?”郭康灵机一动,想出来个点子:“我们现在不是说要复兴罗马精神么,那就设定一些名字有特色、事迹符合道德要求的圣人,来给信徒们做宣传。这样,不就一举两得了么?”
“圣人还能成批地随便编出来么?”让娜一下没忍住,惊讶地问。
“怎么不行。”郭康不以为然:“你看的宗教故事和圣人神迹,哪个不是他们编出来的。”
“哥哥。”梅尔特姆提醒道:“你刚才还说,不能到处乱讲,教义是随便编的……”
“咳咳,我这不是在特定场合,给朋友们私下里说的么。”郭康老脸一红:“小孩子心思太单纯,往往不分辨场合乱讲。但我是大人,是知道看什么场合说什么话的。”
“而且我说的也是真的。这种假编故事,甚至不止宗教方面。我听说,罗马主教声称的权力,就是来自一份被称为‘君士坦丁的赠礼’的赝品文件。”他举例道。
“那份文件假借君士坦丁一世的口吻,声称要将西部各省的统治权,赠与罗马主教和他的历代继承者。很多年来,他们都借此宣称自己的世俗权力。伱看,这不也是随着教会权威提高、野心增长,随便编的?”
“真能确定就是假的么?”让娜问。
“这都不用考证,逻辑上也知道啊。”郭康哭笑不得地说:“君士坦丁是当时的英雄人物,又不是后来的官家们。再说众多官家里,也没几个能把法理领土,直接一次放弃掉一半的吧。”
让娜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就没有继续说什么。
“你说的这些,确实有道理,但你能确定你的那个办法有用?”狄奥多拉还是不太相信他的主意。
“当然有用。”郭康说:“这些改变虽然小,但也是一步步改善罗马内部的宗教环境。而且,还能对外产生有效的影响。”
“这也不是我吹牛。因为这不仅是我们这边,整个拜上帝教世界,对于宗教方面的改变,也是有共同需求的。前人的尝试也证明了,这种需求和对罗马的呼唤,是一致的。”
“别的不说,你知道几百年前的‘罗马公社’运动吧?”他问。
狄奥多拉点点头,但让娜和梅尔特姆看起来读书不多,都一脸茫然。
“大概在12世纪中期,僭称‘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的阿勒曼尼国王,和僭称‘教宗’的罗马主教,爆发了激烈的交锋。国王多次自己任命罗马主教,并出兵攻打、洗劫罗马城;而罗马主教也好不到哪儿去,不但纵容教会腐败,还同样经常引入外来势力,默许他们的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