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天花板……”
郭康醒来之后,奇怪地嘀咕道。
昨天晚上,他跟着众人也喝了些酒。虽然没完全醉,但也昏昏沉沉的,回来就睡了。结果,也不知道怎么跑这边来的。
他来回看了看,发现郭破奴在旁边收拾东西。郭康和她打招呼,却发现她一幅不想搭理的样子,不知道在生什么气。不过,这么长时间下来,郭康也早就习惯了这些人莫名其妙地生气了,所以自动无视了她,换好衣服,去和其他人打招呼。
过年期间要做的事情,自古以来似乎都差不太多。而且,现在还不止过年,圣诞节也叠在一起了,导致拜年打招呼时,互相问候的应酬话和需要举行的各种仪式,都增加了不少。
据说,早在东西方教会分裂之前,就有教会人士提倡把圣诞节作为岁首。这个提议后来不太成功,但紫帐汗国综合考虑了这个思路,和教会试图把圣诞节与冬至日分离的建议,决定逆向思维,不改动岁首日,而是改动圣诞节。
他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就见摆赛汗走到摆着天父、天兄、神祖画像的神龛下,向那边行了一礼,然后从供桌上,拿起一把装饰着华丽黄金配件的刀,转头笑着问郭康:“都想好了吧?”
有助于这个最高意义的,就值得进行鼓励;对此有害的,则是他这样的基层管理者应该反对和阻止的。即使有利益,也应该抵制诱惑,坚持崇高的理想和自己的灵魂本心。
郭康眨眨眼,没明白什么意思,旁边的狄奥多拉立刻说道:“我们都商量好了。他有点不好意思呢。”
大家刚才明明在说工作的事情,所以她这话,让郭康直接傻了眼。不过其他人也没管他,摆赛汗已经自顾自地走了上来,把那口礼仪刀,直接塞到郭康手里。
“那个给你说这些的人,思路很清晰啊。”她称赞道:“这样的人,当个村长,有点屈才了。”
在他看来,社会里的所有工作,并不是按男人和女人进行分类的,而是按照急迫性进行分级的。战争自己当然是最高的优先级;那些直接服务于战争的工作,比如粮食生产、兵器制作、物资运输等等,就要次之;纯粹为了利益的种种商业活动,当然就更次之。
谈完了这些事情之后,他们就正式结束了行程,返回大都。
安排好了这一堆事项之后,义父等人给周围的几个村子各自捐赠了一批物资。郭康在观察了一圈之后,也出了钱,把村里的劣酒买了下来。
马十柱说,他当年在大都参加军官培训的时候,听大学里的先生讲过一些课程。但他觉得,希腊人的政治理论过于胡扯。
当然,早就有权威宗教人士说过,如果新年不过来,那就可以让圣诞节向新年移动过去。所以,把圣诞节从冬至调开,调到新年去,就能满足条件。这样子一来,两个问题就正好都能解决了。
除此之外,郭康也没忘了自己正在推行的事情。他专门找了马十柱,问他有没有意向,参加自己组织的纺织推广计划。
马十柱觉得,这就已经很不错了。引入纺织,可能确实容易赚点钱,但纺织品的优先级,并没有这么高。大家少点布,也能将就;少点口粮,那就要出大事了。真让这些女人觉得,从事这种工作能更有利,那谁还乐意去从事生产,照顾孩子,为战争做准备?这样时间长了,大家也就不再是罗马人,成了意大利人了。
这边的情况,和塞里斯还是不大相同。按塞里斯经验,是心腹位置的发达地区更容易推广。然而,紫帐汗国就没有远离前线的腹心地区,他们的发达地区,同样都是一群天天就知道备战的耕战狂人。他们这边的农业效率,也远不如中原。这么想想,情况确实不太一样,只不过实际去一趟之前,郭康自己也没留意过。
其他的村子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