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雄三角眼闪烁,压下想把杜永孝碎尸万段念头,顺着杜永孝话题:“你说他们抢枪,这一点已经证实,至于袭警……”
“颜爷明察!”杜永孝道,“我后面腿弯处应该有证据!”
“呃?”颜雄等人忙朝杜永孝看去。
杜永孝一袭白西装,西裤也是白色,腿弯有一个黑色脚印,很是扎眼。
这就是证据呀!
颜雄大喜。
其他人看看那脚印,再看看杜永孝,第一次觉得穿白西装竟然有这好处。
“我明白了!”颜雄背起手,从怒气冲冲变成气定神闲。
金牙炳却开始额头出汗,知道颜雄要作妖。
“也就是说地上这位……呃,暂且称之为疑犯,他和同伴涉嫌抢枪,袭警,于是你将他就地正法,以正视听?”
“颜爷您说的是!主要是您教导有功,经常同我讲,警察的枪就是女王荣誉象征,绝不容践踏!我就算牺牲也无悔,却不能丢掉女王面子!”杜永孝振振有词。
颜雄差点爆粗口问候杜永孝老母,扑街仔到这时候还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推。但又不得不怒赞杜永孝这番话够劲儿---连女王都搬出来,虎哥不死都对不起民众!
“好了,你的陈述我全部知晓,放下枪!有我为你做主---你这样,成何体统?”
杜永孝要的就是颜雄这句话。
手好酸!
杜永孝把枪放下。
那十八条大汉忙看向金牙贵。
“把刀放下!”金牙贵呵斥,“有颜探长为我们做主!”
众人这才松口气,把砍刀落下。
菩萨权也松口气,示意手下收枪。
来救火的大口九无聊地耸耸肩:“冇戏看咯!”
陈细九抱着胸,眼神戏谑:“这双簧演的,绝了!”
颜雄背着手迈步朝杜永孝和金牙贵走去,“现在情况已经很清楚,人证物证具在,金牙贵,你要如何解释?”
金牙贵冷冷一笑,拔下翡翠烟嘴里面插着香烟,吹了吹嘴口,轻蔑道:“要乜解释?你的人开枪杀了我手下,这笔账怎么算?至于抢枪,袭警什么的,我没看到!”
颜雄笑了,背着手走到金牙贵面前,眼神逼视对方:“你当这么多人是瞎子?还是把我当傻子?”
金牙贵丝毫不惧:“你怎么讲都行!我也可以讲你这位手下,叫乜来着?靓仔孝---欠了我的钱,为了不还钱,就故意杀害我手下,现在还故意栽赃嫁祸!大不了,打官司呀,看鬼佬法官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颜雄眼神一凛,没想到杜永孝和金牙贵还有金钱纠葛,他扭脸,意味深长望向杜永孝。
杜永孝也看向他。
颜雄走到杜永孝面前,贴耳道:“扑街仔,你还瞒我几多?你搞不掂他,我就搞掂你!”
杜永孝镇定自若:“放心,现在我就帮你搞掂!”
不等颜雄反应,杜永孝大笑一声,迈步走向金牙贵。
“这样,金爷,事情闹下去大家都难收场!”杜永孝手持左轮,对着金牙贵擦转弹夹,咔嚓,卸掉四发子弹,一甩手,啪!又把弹夹合上,“大头文,去把钱拿来!”
“呃,这-----”
“快点!”
大头文顾不得许多,忙把从四个场子收来的四万块递给杜永孝。
杜永孝把钱往金牙贵面前一丢,用枪指指,“按照江湖规矩,既然你是开赌场的,那我就与你赌一把!我这里有四万,敢不敢赌?”
斗鸡强忙贴近颜雄:“颜爷他竟然-----”意思是杜永孝竟敢拿规费去赌。
颜雄摆摆手,他很想知道杜永孝在玩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