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方才明白,难怪孙板凳一个普通女子能在这不讲道理的化外之地立足开店,原来是有一个修为高深的少年作为倚仗。
众人也习以为常,并不觉得有何不妥。毕竟在烈风镇,这种事情司空见惯,没有本事却兀自装大,活得过今日也活不过明日,早晚的事情。
他赶紧上前,伸出手去,“孙掌柜无事吧?”
孙板凳见洪浩伸手拉自己,颇为惊喜,露出娇羞模样。“痛是痛些,还好奴家有一件家传的软甲,没有伤到肺腑。”说罢借着洪浩的手站了起来。
“其实我住不住上房都无所谓,害掌柜无故吃痛,心中甚是过意不去。”洪浩歉疚道。
“公子不必自责,说来也不全是为了公子……公子不知,那女子是镇上出名的人物,我心中亦不愿将房间拿给他二人做洞房。”
说罢将金寡妇的事情给洪浩说了一回。
洪浩这才恍然大悟,呐呐道:“说来她也是可怜人……”
“公子倒是良善,竟然同情这扑满,她不过是把此作为生意,吃丈夫的人血馒头,实在是不值得公子怜悯。”
“扑满?”洪浩有些不解,他知扑满便是存钱罐,是用陶作罐形或匣形的器具,顶端开一条能放进铜钱的狭口,有零散铜钱即投入其中。装钱只有入口,没有出口。钱装满后,则将其敲碎取出。
他想不通一个寡妇和扑满有何关系。
孙板凳噗嗤一笑,“镇上常住之人,皆知其意,公子初来乍到,自然是难以知晓。”
“称金寡妇为扑满,有两层意思,一是讲她的钱财犹如铜钱投进扑满一般,只进不出。”
“第二层意思……却有个来由。”孙掌柜掩嘴偷笑,“公子想不想知道?”
洪浩此刻被勾起了好奇心,自然是想知道,便点头道:“愿闻其详。”
“以前金寡妇上街买菜,不拘其他买什么,但每日买一条黄瓜却是笃定的……自称是要切片敷脸。”
“有一日她刚买了黄瓜,还未来得及拿走,却被别人叫去做别的事情。卖黄瓜的小贩与她也已经熟了,便好心帮她先切了片。”
“等她赶回来拿,望见切好片的黄瓜,她却不依不饶,气恼大叫:‘你当老娘是扑满吗?’……从此便得了一个扑满的绰号。”
洪浩听来,面红耳赤,这才知孙板凳为何要叫她扑满。
不过顺子还是懵懂少年,听得一头雾水,不解其中意思。“为何整条的黄瓜便不是扑满?切了片的黄瓜便是扑满?”
洪浩也不好回他,只得含糊其辞,“等你以后娶了媳妇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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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娶媳妇,顺子便拿出了一枝春,惆怅道:“桃花有了,桃花运还不知何时才有。”
洪浩取笑道:“你什么时候想通了,桃花运就来了。”
孙板凳望见一枝春,几乎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好剑!”旋即猛地意识到似乎说漏嘴,这一枝春外形就是一截满是花蕾的桃枝,若非十分高明的剑修,决计是看不出来。
她急中生智并不慌乱,盈盈笑道:“好见——识,公子好见识。总是男子想通了,女子想开了,桃花运便来了。”
果然,洪浩听她话中的调笑之意,只是有些害羞脸红,并未多想。
“时间不早,公子你们早些休息吧。”孙板凳趁机转了话题。
洪浩一看天色,不知不觉间已经尽黑,便点点头,“我和兄弟明日就要出发,那一千个烧饼,劳烦孙掌柜了,对了,还须多准备些清水。”
“这些不劳公子费心,奴家都理会得。二位请随我来。”说罢拿个灯笼前面带路。
“掌柜的,莫要找得到去路,找不到回路。”有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