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别克商务车的是阿忠,他把车子停好之后,立即坐电梯上到齐大根办公室所在的楼层,进了齐大根的办公室。
“回来了?人都给我安排好了吗?”齐大根正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是。艺术家和娘娘腔的枪伤还要养一段时间。板寸头我已经安排进了二附医院。板寸头的情况就连医生见了都邹眉头。”阿忠道。
“夏伟新这么狠毒我着实没有想到。你安排人照顾好板寸头,你告诉他,我会抽时间去看他。齐总管不会让他吃亏的。”齐大根睁开眼道。
“好。齐总,艺术家让我告诉您,在人工林里开枪救走郑艳丽的人,虽然都蒙着脸,但他们离开前,领头的说了一句话。”
“这一点,艺术家和我电话汇报的时候说过了。”ii
“这个我知道,艺术家是让我告诉您,那声音听起来比较熟悉,他想起是谁的声音了。”
“是吗?”齐大根直起身子道。
“是郭海根的声音。”阿忠一字一顿。
“啊?能确定吗?”齐大根大吃一惊。
“能。艺术家对此非常确定,所以他才让我转告您。”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
齐大根稍稍坐了会儿便去财务主管休息室找齐红娟。齐红娟正坐在电脑前查看一些账目,咖啡杯里的咖啡不知不觉间已经喝干了。
“红娟,阿忠他们已经回到省府了。”齐大根自主在沙发上坐下来。ii
齐红娟侧转身子,面向齐大根,“板寸头的伤势怎样?”
“阿忠已经将他安排在二附医院做进一步的治疗。阿忠说板寸头的样子医生见了都直皱眉头。板寸头骨头这么硬,我建议好好补偿他。不能让他寒心。”
“这是自然。你安排好就是。”
“好。红娟,把那个护士救下来的人,依艺术家推断,是郭副总。”齐大根将相关情况做了简述。
“郭海根?他怎么会出现在广海?你派人去广海不也是临时的吗?”齐红娟惊愕不已。
“我对此也很是不解。我觉得有两种可能。一是郭副总一直盯梢我们的行动。我们的人去了广海,他就跟着去了广海。二是在我们得到消息的同时,郭副总也得知了消息。而一得知消息,他就带人赶去广海,和我们的人应该是碰巧撞上的。”ii
“大根,我觉得第二种可能性非常大。就算郭副总时刻安排人盯我们,也不可能掌握我们所有的动向。除非我们的人里头有鬼。”
“这不可能。我们这次派出去的人,绝对可靠。你看板寸头就能看出来。而且,在袁永峰告诉我们消息之后,除了艺术家这三个人,谁都不知道这件事。”
“所以我才说第一种可能性很小。”
“那郭副总是怎么得知这个消息的呢?他去广海,就说明他也不确定曹正轩接触的人是郑艳丽,他的目的和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齐大根分析道。
“会不会是袁永峰透露的?”齐红娟问道。
“按说不可能。红娟,不会上次郭副总去阳江见的人就是袁永峰吧?”齐大根似有所悟地道。ii
“我也只是推测。”
“你这话点醒了我。倘若消息真的是袁永峰透露的,那上次郭副总见的人就一定是袁永峰。那袁永峰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他收了我们的钱,就应该效忠我们。”
“大根,郭海根也可以给他钱的。”
齐大根点头,“这么说,袁永峰跟我们玩脚踏两只船。”
“也只是分析而已,”齐红娟道,“所以加强对袁永峰的监视非常重要。一向正直的人,一旦变质,野心会更大。”
“我明白。这就整得非常棘手了。他妈要是确定他脚踏两只船,我要让他死的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