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知道你会面临很大的压力。”曹正轩道。
“是啊,”郑艳丽道,“我之所以隐姓埋名这么多年怕的就是齐大根齐红娟的各种关系,否则,我早就与正轩联系,把一切翻盘了。”
“我当然知道这个案子很棘手。可正因为棘手我才挺身而出,否则,你们不一定能扳倒对方。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哪怕我这个检察长不当,我也要伸张正义!”
夏伟新情不自禁地鼓掌:“了不起,林检察长!”
郑艳丽,曹忠河,曹正轩也跟着鼓掌。
林子慧摆摆手示意大家停止鼓掌,“刚才说的这些纯属唠家常,”林子慧看了看手机时间,“时间现在不早了,我这里再提最后一个问题。”
“请说。”郑艳丽道。
“我第一次看完卷宗之后,心里就有一个疑点。从那个王医生发生车祸到正轩去年八月底发生雷同的车祸,中间整整间隔了二十一年,为什么这二十一年里,正轩能够相安无事,也就是说对方为什么要间隔这么久才对正轩动手。”
“林检察长,你恰好说到我心坎上了。这也是我很不理解的地方。咦,老公,你怎么了?”郑艳丽视线转到夏伟新脸上,“伟新你脸色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难看?”
“是啊,夏叔叔,刚才您还红光满面的。”曹正轩道。
“有吗?”夏伟新用双掌在脸上搓了又搓,“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您会不会有低血糖?”
“低血糖?我不清楚。可能是吧。艳丽,看来我得正儿八经去医院检查检查了。”
“早就跟你说了要经常性地检查身体。你没事就好。”郑艳丽的视线重新转回到林子慧脸上,“我是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我做过推断,”林子慧道,“应该是齐大根齐红娟他们在去年八月份才得知余文秀的儿子还活着,而在此之前,他们一直以为余文秀的儿子是死了的。”
“应该是这种情况。问题是,齐大根他们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个消息呢?我和伟新都不会漏这个消息的。”
“郑护士,我就更不会漏了。”曹忠河道。
“曹叔叔您别紧张,我没有这个意思。”郑艳丽笑道。
“你们肯定都不会漏。但肯定有人漏了这个消息。”林子慧道。
“会不会是袁永峰?”夏伟新脸色恢复如常。
林子慧摇头,“这不可能,你要知道,袁永峰是正轩被撞之后才有了联想,才把这两起车祸联系起来考虑,才推测出余文秀难产而死可能是一个阴谋,才想到正轩是余文秀的儿子的。”
“那会是谁漏这个消息?”夏伟新抓了抓头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