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龙夫妻已经赶过来了。
潘龙倒没有说什么,但潘明礼的母亲始终对张雨桐黑着脸。
儿子贪恋张雨桐的美色,想着法子追张雨桐,夫妻俩非常清楚。
当初潘明礼离婚,夫妻俩了解到是因为看上了张雨桐,做母亲的就对张雨桐很有看法。
发生这种事情,很少有几个母亲能理性的看待问题,总认为是狐狸精惹得祸。他们不清楚,潘明礼一厢情愿的离婚时,张雨桐还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见手推床出来了,潘龙上前向主治医生询问情况。
“手术还比较成功。因为后脑勺裂开了,没有瘀血,反而是一件好事,但脑干受到一定的创伤。”
“会影响什么吗?”潘龙问道。
“主要看恢复程度。语言神经,运动神经,协调能力,或多或少会受到一点影响。关键看恢复。”主刀医生强调道。
“那我儿子岂不要成为一个废人了?”做母亲的叫起来。
“废人倒不会,顶多有点残疾吧。如果恢复得好,也许跟常人无异。”
“谢谢医生。”潘龙道。
主刀医生往他的办公室走去,一边走,一边将头上的手术帽摘下来。
做母亲的蹭到张雨桐面前来,手指张雨桐的脸,“就是你这个狐狸精!我儿子成了废人,你可满意了?你现在可满意了?”
“你胡乱说什么话?还不赶快去病房?”潘龙一把将妻子拉开。
张雨桐面部表情没有人任何变化,心却在不断地往下沉,往下沉。
张雨桐默默地跟在潘龙夫妻二人后面进了潘明礼的病房——一间优质病房,整个病房隔成两间,外间相当于接待室,有沙发,有茶几,里间是病人休息室。
张雨桐滞留在外间。
潘龙夫妻进了里间。
护士和医生进进出出。
五六分钟后,护士们忙碌完了,医生也离开了,张雨桐这才走进里间。
潘龙双手抱在胸前,焦虑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儿子。做母亲的坐在病床前,将儿子的一只手握在手里,眼里噙着泪。
潘明礼很平静地躺在被子里。头被纱布裹了一层又一层。他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呼吸很不均匀。放在床头柜上的多参数监护仪时不时发出滴滴滴的声音。
潘龙向张雨桐摆摆手,示意她去外间。
潘龙也来到外间。
潘龙微微皱着眉凝视着张雨桐,语调低沉地道“是明礼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对吗?”
张雨桐不说话,可是溢出眼眶的泪水出卖了她。
“所以你想不开去跳河,而明礼他怕你出意外一直跟着你,便在你跳河之后他跳下去救你。”
张雨桐仍旧低头不语。
“所以这就是他的命吧。”潘龙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对你这么痴情,就连我这个做父亲的都没有想到。从他离婚到后来想着法子接近你,包括上次安排人绑架曹正轩的父亲,都是因为这一份痴情。”
张雨桐慢慢地抬起头来。
“我知道你和曹正轩的婚期已经近了。在这种节骨眼的时候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表示非常抱歉。但凡事都要看开点。好在你和曹正轩还没有结婚。你可以重新做出选择。”潘龙继续劝导。
“我还能选择吗,潘帮主?”张雨桐怨愤道。
“张警官,你的境况我很清楚。我叫你出来就是为了劝导你。发生这种事情,不仅要看你怎么想。也要看曹正轩怎么想。如果两个人为此总是有疙瘩,勉强在一起生活是很不幸的。对你是一种创伤,对曹正轩来说更是一种创伤。如果是这样,趁现在还没有走到一起,及时分手。”
“你在为你儿子游说?”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