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义的出行队伍与一位三品官员的轿子狭路相逢。这位官员平日里也算有些威望,但此刻面对薛怀义,也只能无奈地从轿中走出,整理了一下衣冠,恭敬地行礼道:“下官参见薛大人。”
薛怀义坐在车中,透过车窗看到官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且略带嘲讽的笑容,故意拉长了声音,缓缓说道:“原来是李大人,不必多礼。李大人这是要去哪里啊?”
官员心中虽有万般不悦,但仍满脸堆笑地回应道:“回薛大人,下官正要去衙门处理公务。”
薛怀义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轻蔑,说道:“处理公务?哼,李大人每日如此忙碌,可曾像本大人一样,为陛下分忧解难,深得陛下欢心?陛下对本大人的信任,那可是无人能及,本大人出行这般排场,那也是陛下默许的。不像有些大人,整日碌碌无为,也不见陛下如此看重。”
官员心中暗自恼怒,拳头在袖中紧紧握住,但脸上仍强颜欢笑道:“薛大人深得陛下厚爱,为陛下立下汗马功劳,下官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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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怀义得意地大笑起来,笑声在街道上回荡,显得格外刺耳,说道:“知道就好!李大人以后做事可得多用心,别整天只知道埋头处理那点公务,得学着怎么讨陛下开心,说不定陛下一高兴,也给你点赏赐,让你风光风光。”
官员咬了咬牙,心中恨意翻涌,但仍低声下气地说道:“薛大人教诲,下官铭记于心。”
薛怀义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道:“行了,你去吧。别耽误了本大人的行程。”
官员看着薛怀义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低声嘟囔道:“这薛怀义仗着陛下的宠爱,愈发张狂了,如此下去,恐怕……”
又一日,薛怀义出行途中,遇到一位年轻气盛的书生。书生看到如此张扬的排场,心中义愤填膺,忍不住高声说道:“天子脚下,竟有人如此招摇过市,成何体统!”
侍从们听到后,立刻如恶狼般围了上去,将书生团团围住,怒目而视。“大胆狂徒,竟敢对薛大人出言不逊!”一名侍从大声呵斥道,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手已经不自觉地按在了刀柄上。
薛怀义听到动静,缓缓掀起车帘,饶有兴致地看向书生,眼中带着一丝戏谑,问道:“你这书生,为何对本大人如此不满?”
书生毫不畏惧,挺直腰板,义正言辞地说道:“大人既身为出家人,本该清心寡欲,严守戒律,如今却如此奢华张扬,实在有违佛法。”
薛怀义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你这书呆子懂什么!本大人能有今日,全凭陛下赏识。陛下看重本大人,是因为本大人能为陛下的统治出谋划策,能为陛下排忧解难。就说那《大云经》,可是本大人与一众高僧精心炮制,宣扬陛下乃弥勒佛转世,这才让陛下的统治更加名正言顺。陛下一高兴,赏赐本大人这些,又有何不可?你一介书生,只知道死读书,又怎知这宫廷中的门道。”
书生依然坚定地回应:“即便大人对陛下有功,也不应如此炫耀。如此行径,恐遭人非议,于陛下的圣名也无益处。”
薛怀义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凶光,恶狠狠地说道:“非议?谁敢非议!在这洛阳城,乃至整个天下,有陛下为我撑腰,本大人想怎样就怎样。你这书生,若是再敢胡言乱语,小心你的脑袋!”
就在此时,人群之中突然有一道身影缓缓走了出来。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位头发花白、面容沧桑的老者。只见那老者脸上满是惶恐之色,脚步匆匆地来到了薛怀义和那位书生之间。
老者先是对着薛怀义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陪着笑脸赶忙打起了圆场:“哎呀呀,薛大人啊,请您千万不要动怒。这个小书生态度确实有些莽撞,但毕竟还是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