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兴文怔了片刻,不久后也感知到了那股灵力,恍然道:“我们快到营地了。”
范雪凝坐在任真面前,点头道:“这里离营地不远,途径的队伍很多,他们不敢随意造次,就算他姚家后台再大,也不会轻易触碰天庭律法,特别是这个特殊时期。”
特殊时期?闭眼偷听的任真有些疑惑,他既没有来过大荒,也没打听过沉睡一年中发生的事情,一时半会儿猜不出这‘特殊时期’是何意。
“可是……”沈兴文有些犹豫。
柴鸿运摆了摆手,笑着安慰他道:“安心,安心!回到营地后他便不敢再找麻烦了,大荒无边无垠,碰到的机会也不多,你还怕那麻子脸再来找茬不成?”
沈兴文摇了摇头,神色挣扎地摊开手掌,一颗紫俏葡萄静静躺在他的掌心。
“这……”柴鸿运脸上的轻松瞬间消失,惊异地说不出话来。“这……这……”
“我撞在他身上时不下心顺了一颗。”沈兴文耸了耸肩,阴暗的眼睛流露出一丝歉意。
众人顿时间陷入沉默,不知该如何是好。
“哈哈哈哈……”范元良粗声大笑,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小子,你立了一功!”范元良用力拍了拍沈兴文的肩膀,“有了这枚葡萄,我们也能去那遗迹里逛逛了!”
除了范元良,所有人依旧沉着脸。
“放心,他们也是刚找到指针,还没熟悉,姚家那小子估计都没发现被摘了颗葡萄,否则灰袍老头早来找我们麻烦了。”范元良摊开双手,掰着指头道:“就算他时候发觉,也绝不敢再来算账。”
柴鸿运楞道:“为啥?”
“外界的遗迹难得一见,不但他们想要,我们也不会轻易放过,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来保我们的。”范元良嘿嘿一笑。
应慕儿幡然道:“火祖……”
一番解释后,众人才释怀,只剩下任真一头雾水。
火祖?这与火祖又有什么关系?自己沉睡的一年天庭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盘起的膝盖忽然一沉,任真睁开眼睛,发现白尾黑狐神不知鬼不觉地跳上了他膝头,安然盘起身子。
任真忽然想起它提起范元良有所隐瞒一事。之前范雪凝与范元良的反常举动被他瞧在眼里,任真更加相信范元良隐藏了实力。
当时范雪凝看向范元良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请求他出手,而范元良则在犹豫。看来这两人藏着些秘密。
任真闭目思考准备醒来,体内经脉已经修复得七七八八,为了不露出马脚,一会儿只好全算在范雪凝慷慨的丹药上了。
磅礴大水来得快去得也快,当任真睁眼时,脚下已经变作一片泥泞河滩,小水潭星罗棋布,满地散落着没跟上大水脚步的白鱼。
那头鱼型荒兽的尸体躺在泥泞中,同伴们都凑在大鱼身边,绿色血液流了一地,似乎正在分解大鱼的躯体。
“曹哥,你醒了!”
应慕儿俏脸满是笑意,怀中卧着黑尾白狐。它不知何时从任真这里溜走。
任真点了点头,回以虚弱笑容,刻意维持重伤痊愈的模样。
围在大鱼身边的队友听到应慕儿的声音,纷纷放下手里的活。
“曹帅兄弟。”范雪凝的目光审视了一番任真,“你觉得如何?”
“多亏你的丹药,我的伤基本好了。”任真抱拳道谢,那枚六阳离殒丹此时完好无损的待在胃里。
范雪凝眉眼间终于放松了一些。
“曹兄!”柴鸿运深深弯腰,“曹兄救我两命!柴某一定谨记在心!来日必当涌泉相报!”
说罢,他还拍了拍一旁的沈兴文。沈兴文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朝任真低下了头。
任真轻轻笑道:“都是同伴,无需多言。”
柴鸿运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