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远出几丈就是雌雄同体,让苏合香人畜不分,庭竹简直激动过头,对苏合香的夸奖深信不疑,苏合香额头冒出三条黑线,越发对这人的靠谱程度产生怀疑。
而直到第二天两人启程回律宗台的时候,庭竹还在怂恿她干脆留下长住,苏合香被闹得头疼,显然是明白他那师父为何会性子冷淡了,这货简直说不得骂不得,不理他还好,一旦熟悉了以后,你给他搭话一句,他能给你说出一百句来!
最后,苏合香把白通拉出来,告诉庭竹她认识一个和他能趣(臭)味相投的人,恶狠狠地威胁说“只要你安静一会,我保证把他介绍给你看,到时候你们一定能尽兴闲聊三天三夜!否则,没门!”
旁边的庭竹只得像小媳妇一样弱弱闭了口,可是没过多久,苏合香也就安享久违的宁静一炷香左右,他又死灰复燃,问起各种关于白通的问题。
苏合香“……”
她就知道,不该回话,不该理他!
律宗台,名字听起来实在大气,给人一种禁欲的味道,可是,结果往往并不如常人所想,那种仙风道骨的老道没有,玉树临风的师父也没有,话说有这样的名字,至少住所也该有一个‘台’的风气吧?
比如子胥山里面,就有轻絮台、景旭台、祠宗台等,无论建筑还是内里所分配的职责,无一不给人庄严肃穆之感,所以,这律宗台的尊严呢?律宗台的人不要面子的吗?明目张胆的挂羊头卖狗肉真的好吗?
面前那朴素的吊脚楼,勉为其难地充当起“台”的格调,幸得各类草药物尽其用,虽是深秋,但也有四季常青的藤蔓稍微将它装饰一番。
庭竹虚扶着苏合香走上木制楼梯,远远的还没进屋就对着里面喊道“师父,徒儿回来了!药采到了!”
没人回应,两人推门进入,庭竹叮嘱苏合香莫要乱碰那些花花草草,怕有剧毒什么的平白遭罪,然后将这几天采集的药材分门别类地收整好,同时问苏合香“师父应该去药园子了,那里有几株草药十分珍贵,需要时常去看看免得枯死,我马上要去找他,你去不去?”
苏合香眼睛酸涩,难得有机会摆开这小祖宗,才不愿为了他那抽象的师父遭这趟罪,敬谢不敏连说不去,当起娇娇女。
耳朵受了庭竹好几天的唠叨荼毒,突然安静下来倒还觉得少了些东西,苏合香又闲不下来,便靠着神识,玩似的找了个水壶浇花。用神识做事十分耗神,不过这个小地方也没什么危险,耗神也就是累一点的问题,因此便有些放肆了。
常人用神识是拿来探测情况,她拿来浇花,也是十分任性。
这个小药圃被圈成一个棚子,里面的温度比起外面简直是温暖得不得了,她左右细细的浇了,顺着药圃的小径走出廊道,掀开帘子,迎面吹来凉风,大片大片的花铺满面前的田野,盛景刹那间映入眼帘,秋菊以及一些苏合香说不出名字的花随风摇摆,铺陈而去,不知具体有几里,堪称震撼。
她表示要收回之前对律宗台的质疑。
花田里独独的长着一颗高大的树,苏合香凭着神识看去,绿树枝繁叶茂显然是四季常青树,伸出的一根粗壮枝干上吊起一个秋千,而那棵树附近,一人微蹲,面若秋月,仿若谪仙,又因劳作而有些红润,额头沁出点点汗珠,诱人无比,当提着锄头站起走向下一个种药的泥窝时,颀长的身形在秋日里投下一抹暗影,秋风似也十分给力的贴上去,撩起他的衣襟墨发,那风华连见惯了美男的苏合香也忍不住抿嘴呆呆看着。
她不仅要收回对律宗台的质疑,还要收回对这师父的质疑。
庭竹那小子啊,他画的怕是鬼吧,哪能有这人的一丝风采?连边都没有沾到行吧?
察觉到有人窥视,美男微微仰起头投去一抹淡淡的视线,四目即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