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她一直都是这样。
齐景炀看了看那清亮的汤色,便端起茶呡了一口,刚要夸时,荣富进了鹤园。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荣富急急忙忙的跑进来,打断了齐景炀。
赵佩瑜看着荣富着急的样子,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
齐景炀皱着眉头,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荣富看着这久违的和睦画面,犹豫着跪在地上,颤颤巍巍说道“靖王爷和梁小姐,兹订三日后成亲…”
齐景炀眉头紧锁,皱成了一个川字,他将茶杯重重放下,嗑在饭桌上掷地有声父皇也太惯着梅妃和靖王了,早已公布的婚讯,竟然说改就改!
见齐景炀没说话,可殿内气氛变得凝重起来,赵佩瑜看了看齐景炀,她知道他很生气。
赵佩瑜慢慢的站起身子,跪在齐景炀身边,殿内宫人也跟着跪下,她说道“臣妾办事不力,未能太子殿下分忧,还望殿下息怒。”
她害怕极了,她担心太子因这事生气又怪罪在她头上,可是这种事,她一个妇道人家又能左右得了吗?
齐景炀闭上双眼,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最后伸手扶起赵佩瑜,说道“这事与你无关,你是太子妃,任何时候都是,不要动不动跪下,你我是夫妻,夫妻之间无需如此。”
齐景炀知道,靖王府和建威大将军府迟早会联姻,眼下改婚期不过是早一些罢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要巩固自己的势力,朝中文有舅舅陆高鸿及他的一方众党,武自然也少不了为国守疆封王的蜀中王,其虽身在蜀中,可实力也不容小觑,他需要赵佩瑜的帮助。
太子殿下难得对太子妃如此温情,在场的丫鬟太监们心中也犯起了嘀咕,可荣富和空岩心里却明白太子是何想法。
赵佩瑜感动极了,她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的隐忍和坚持都得到了回报,太子殿下终于看到了她的好,她儿时的少年郎,终于又回来了…
◎
丞相府。
陆高鸿下早朝后与几名进京述职的同僚在茶馆小聚,早就听闻了皇上下旨改婚期的消息,他对此事并无太多看法,于他而言,早成亲晚成亲都没太大差别,主要还是要想到日后如何对付逐渐庞大的靖王党羽。
陆绘灵不知从哪儿听来了靖王殿下三日后成亲的消息,正在府里大发雷霆。
“小姐!小姐别摔了!”伺候陆绘灵的几个丫鬟跟在她身后拦住她,免得她再多摔几件瓷器。
陆绘灵奋力又推倒一个放着花瓶的架子,随着“乒乓”一声,花瓶应声而碎,她大骂道“梁焕卿那个贱人!竟敢与本小姐抢人!她也配?一介莽夫所生的女儿!啊!气死我了!”
眼看着陆绘灵又抄起八宝盒要摔到地上,几个丫鬟连忙拦住她,哭着求道“大小姐别摔了,您再摔,这屋子里再没能用的东西了…”
“给本小姐滚开!你们几个!要是再拦着我,小心我把你们也摔了!”陆绘灵脾气大,性子火爆,丝毫也不像一介文人才子养出的闺女。
说着,八宝盒也摔成了好几瓣。
闹腾半天也累了,陆绘灵趴在床上大哭起来,还一边嘟囔道“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
后院动静这么大,自然惊到了在佛堂礼佛的陆夫人。
陆夫人一进陆绘灵的院子,便看到满屋狼籍。
那几个丫鬟正跪在地上收拾呢,一看到夫人来了,就像见到救星一样扑上去“夫人,夫人快劝劝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