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见着那小太监离去的背影,只道是世态炎凉。
但是这件事实在是太重要了,只听说皇帝一直病重,谁知道现在就要召集众臣在养心殿听旨,居然还会有齐景炀的事儿,想来宣布的旨意一定是十分重要的。
但就是这么想着,荣富就惶惶不安,一边吩咐着人下去煮醒酒汤,一边自己赶紧去找齐景炀。
“淙王爷您别喝了!王爷!别喝了王爷!”空岩跟在齐景炀后面,想要抢下他手中的酒壶,今日喝的实在是太多了,已经不能再喝了。
但是齐景炀不喝心中太苦闷了,脑子里总是想着对赵佩瑜对所有人的亏欠,恨不得拿命去偿还,但是现在还没到时候,至少也要让齐景钦血债血偿。
荣富循着声音找到了他们,见到齐景炀喝的烂醉如泥,荣富上前赶忙拿下他的酒壶,齐景炀对突然出现的人感到有一些意外,但见到是荣富之后,便伸着手说道“把酒……把酒给我!给我!”
荣富将酒壶藏在身后,空岩在身后拉着齐景炀,荣富看着齐景炀这个样子,心中也是万分痛心,说道“王爷,您再这么喝下去,只能是折磨自己啊!”
“你别……别管我!别管我……”齐景炀眼睛通红,醉醺醺的站着,还想要上前去抢酒壶,“给我!把酒还给……给我!”
齐景炀上前要抢酒壶,荣富见状侧身一躲,齐景炀便笨拙的躺在了地上,空岩连忙就要去扶他起来,但是荣富插手挡住了空岩,随后便对着齐景炀说道“王爷,方才宫里来人了,说让您去养心殿听旨。”
这句话让齐景炀瞬间就有一些清醒了,他朦胧着双眼,看着荣富,嘴里吐着酒气,问道“什么?听旨?”
荣富点了点头,说道“所有大臣都去了,王爷,皇上让您也要去。”
“我去有什么意思?”齐景炀不知道现在让他入养心殿的意义在哪里,明明已经是被废黜的人了,在朝中也没有半点地位,现在也就只有淙王爷一个职位,空头衔罢了,没有半点作用。
荣富一边扶着齐景炀起身,一边说道“这是王爷您出宫之后第一次面圣,奴才命人准备了醒酒汤,您喝了之后去洗漱一番,再行入宫。”
荣富也不知道这次旨意是为了什么,但是齐景炀心中也是很在乎这一次面圣的机会的,他们现在仿佛就像是被皇室剔除了一般,待在王府之中什么消息都收不到,而今能入宫听旨,齐景炀虽是觉得有一些疑惑,但还是赶紧照着荣富的安排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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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街之上全都站满了官员,想来都是接到旨意到太和门准备入宫的官员。
齐景钦和秦远道梁风眠站在最前面,齐景炀也姗姗来迟。
齐景钦见到齐景炀之后,和他对视了一眼,便都把头扭开了,这会儿他们谁也不想见到谁。
大臣们都在奇怪这次旨意会说一些什么事情,见到齐景炀和齐景钦两个人之后,便都开始想着,会不会是和储君一事有关。
见到人几乎都到齐了,太和门便缓缓打开,齐景钦和齐景炀并肩走进皇宫养心殿。
众人没有说一句话,全靠眼神交流,秦远道和梁风眠也是对视了一眼,就见到齐景炀之后多少有一些不安,担心心中所担心之事发生。
主要是这件事来得太突然了,所有人都在忙着自己手头的事情,突然就有人来传他们入宫,难免会想要人结合着当下形式去想着这些事情。
等到所有人都站好之后,何昇便端着金印从后面走出来,见到金印犹如见到皇帝,何昇举着金印道“跪——”
养心殿中的众位大臣便都跪了下来,山呼“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何昇目不斜视,道“平身。”
此时皇帝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