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大娘,诸位父老相亲快快请起......我走了,靖南还有信任知县周大人,一样会照顾好大家的。”朱平安慌忙上前扶起了最近的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大爷和一位同样白发苍苍的老[新 .biqule.]大娘,对众人说道。
“县尊,我们谁都不认,我们就认你。只有县尊把我们放在心里,实打实的对我们好,帮我们减免赋税,为我们伸冤做主,使我们幸免于水灾、倭寇......我们才过上了好日子。多少年了,多少任知县了,我们就遇到了您这么一位好知县,真正为民做主、为民请命的父母官。”
“县尊求求您了,您别走了,留下来,接着给我们当知县吧。”
一众百姓眼角都湿润了。
“你们一个个的这是要做什么,你们这是要恩将仇报吗?!我们之所以能活生生的站在这里,我们的日子之所以一天天好起来,这些都是赖县尊所赐。县尊升官了,你们不让县尊走,你们这是要毁了县尊的前程吗?!再说了,你们让县尊留下就能留下吗?你们将国家大事当儿戏吗?!县尊升迁,这是皇命!违背皇命,这可是掉脑袋的事!你们一个个太自私了!”
有个老头拄着拐杖挤到了众人前面,挥着拐杖气愤的对众人喊道。
“是啊,县尊升官了,我们可不能阻了县尊的前程。”
“县尊对我们好,我们不能恩将仇报啊。”
“县尊升官了,我们要为县尊高兴,我们要为县尊送行。”
“老婆子,去把咱家养的鸡抓来,给县尊送行。”
“我们给县尊凑程仪......”
老头教训完,一众老百姓也都想通了,纷纷表态替朱平安送行了。
老百姓们有的抓鸡的,有的牵羊的,还有的拿瓜果农副产品,当然更少不了的是程仪银钱,老百姓们自发的掏腰包,少的一百文,多的十来两银子,没过多久就凑了一大筐铜钱碎银子。
“诸位父老相亲,尤其是大爷大娘你们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远道而来为平安送行,令平安感激不尽,也令平安心中不安。诸位父老乡亲的心意,平安我全都心领了,这些银钱等物就不用了。”
朱平安很感动,当然还是坚定的拒绝了众人的好意,一粒米、一文钱也不要。
“县尊,我们是山野百姓,没见过世面,也没有什么文化。不过我们心中什么都知道。以前几任知县只知道征发徭役,征收钱粮赋税,没见为我们老百姓做过什么事,反倒惹得天怒人怨。自从县尊来了后,我们才知道什么叫父母官,县尊秉公断案,为我们伸冤做主,县尊释放没纳税的囚犯回家秋收,县尊为我们减免赋税,县尊让我们幸免于水灾、倭寇......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县尊对我们的恩惠,幸赖县尊之功,我们才活了下来,活的好,活的有尊严......如今县尊要高升了,我们来为县尊送行,这些是我们微不足道的一点心意,请县尊万勿推辞,一定要收下,不然我们于心难安啊。”
几个老者上前,激动的说道,一定要朱平安收下他们凑的程仪。
“诸位父老谬赞了,平安不过做了分内之事而已,远不及诸位父老所言。诸位父老乡亲的心意,平安心领了,银钱等物万不能收。”
朱平安固辞道。
老百姓们不依,坚持要朱平安收下。如此,僵持了好长时间。
“这是父老乡亲的血汗钱,平安收下这一文,权作纪念,贴身携带,永不相忘。”朱平安见状,无奈,只好从钱筐子里取出一枚铜钱代表收下。
老百姓对朱平安更钦佩了。
顿时,朱平安“一钱县尊”、“一钱大人”的名声不胫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