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上天何其不公啊,想我徐某人进学二十余载,乡试数次,一直未能得中,缘何你小子这么命好,弱冠之年尚且未到,竟然便已经从童子试、县试、府试、乡试、会试、殿试一路过关斩将,最后独占鳌头高中状元,骑马踏花京城,惹的多少小姑娘小媳妇春心荡漾,你真是太招恨了......”
徐渭扫了朱平安一眼,一双小眼睛里满是羡慕嫉妒恨,咧起嘴角嗟叹不已。
“公子,我实在忍不住了。姓徐的,你说上天不公,我看上天公平的紧。别的不说,你日上三竿还在被窝睡大觉,可是我家公子三更半夜还在挑灯夜读,第二天天不亮就起了......”刘大刀实在是忍不住了,压着脾气道。
“咳咳,我睡觉......那是我书读透了,知识了然于胸了,睡个觉养精蓄锐。”
徐渭咳嗽了一声,胖脸微红的回道。
刘大刀本来还想要再讽刺下徐渭,别人睡觉养精蓄锐是为了第二天更好的学习劳作,你睡觉养精蓄锐是为了第二天更好的睡觉,能一样吗,不过想到朱平安来时的叮嘱交代,为了不坏了朱平安的事,便生生忍住了。
“大刀,徐兄奇才,不能以寻常人看待。”朱平安微微摇了摇头,对刘大刀说道。
“呵呵,为啥人家是公子,你是跟班啊,这就是原因。”徐渭洋洋自得。
刘大刀哼了一声,不语。
“徐兄,我等三番五次造访,实乃有一事相求。”朱平安起身拱手道。
“何事?”徐渭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抬头问道。
“平安有志扫除倭寇,为国尽忠,为民请命,还请徐兄出山助我一臂之力。”
朱平安向徐渭躬身,长长一揖道。
徐渭闻言,没有起身,也没有答应或拒绝,而是抬头轻笑看向朱平安,“汝以为我如何?”
“徐兄奇才,书诗文画无一不奇,腹有谋略,性情率真,平安仰慕久矣。”
朱平安回道。
“比之汝,何如?”徐渭又问。
“有过之而无不及。”朱平安回道。
“既如此,为何我非曹孙刘,而作荀张诸葛乎?”徐渭笑着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