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朱平安对孙应奎建议的看法,看来众人的眼光是雪亮的,虽然孙应奎才情不减当年,但是当初的高风亮节早就没了,只剩下苟且求安,随波逐流。
“孙尚书此言,恕下官不敢苟同。”这时一位御史站了出来,慷慨激昂道。
能看出来孙应奎建议的缺点,并且敢于站出来,朱平安在心里给他点了个赞。
然而下一秒,朱平安就凌乱了,嘴角都有些抖。
“常言道,不患寡而患不均。北方诸府以及广西、贵州不加征,而江南由其太湖一样多摊派赋税,如此有何公平可言,天下岂不非议我朝行事。如此,不若均摊,天下各府同等加征。”站出来的御史如此接着说。
“呵呵,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郭御史家乃江南吴地太湖人氏吧。郭御史说我不公,我看是郭御史所言均摊是假,为家乡减征是真吧”
孙应奎微微笑了笑,一边为自己辩解,一边对郭御史嘲讽道。
“你,血口喷人”郭御史面红耳赤。
接着两方交好的官员,也都站出来,为他们说话,一时间廷议现场众人各持己见,争辩了起来。
哎
朱平安听了会,对于朝廷的撕逼觉的无语,官员们撕逼比现代的网红然后魂游太虚,走神了起来。
朱平安属于廷议的编外旁听人员,位置很靠边,走神什么的,如果不是特别留意的话,根本发现不了。
大约两分钟后吧,朱平安走神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一个大殿柱子上,发现了其上有一行刻字,时间有些久了,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发现不了。
朱平安眼神比一般人要好的多,微微眯了眯眼睛,便看清了柱子上的刻字“徐阶小人,永不叙用”。
朱平安一下子精神了起来。
这一行字字体,跟嘉靖帝当初传给自己的纸条上的字体,很相近,稍微青涩了几分,但基本上如出一辙,显然,这柱子上的刻字正是嘉靖帝年轻时的手笔。
字体勾连,起伏剧烈。
从字体上,仿佛就能看到嘉靖帝当时气呼呼,奋笔疾书,刻下这八个字时的情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