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虽然心有同感,但是谨慎起见并没有接嘲讽的话题,而是接了国库亏空往下谈了起来。
“无他,四字,‘以义为利’耳。”
高拱伸出手,向前一挥,情绪饱满的说道。
“愿闻肃卿兄其详。”张居正眼前一亮,颇感兴趣的拱手道。
“无论是理财生财也好,还是治国理民也好,均不应‘以利为利’,而应‘以义为利’。如果治国理财‘以利为利’,则只顾满足私利,必会损害公利,最终失了人心、毁了国计。这并非获利,而是失利。因此,只有“以义为利”,义字当先,追求公利,才能赢得民心,充盈国库,国治久安。”高拱慨然道,继而又摇头叹息道,“奈何如今之人多以利为利,苛捐杂税开道,榨取民脂民膏,敲诈盘剥商户,聚敛钱财,民益穷商益穷而国益穷。殊不知,只有以义为利,以农为本,以商为辅,发展生产,理财节用,轻徭薄赋,恤商惠商,减轻商户负担,如此民富商富国焉能不富。”
“肃卿兄此言大善,将义利之辨提升至治国理财之高度,肃卿兄当为第一。”张居正闻言拍掌大赞。
“呵呵,叔大过誉了,以叔大之见,如何生财理财?”高拱笑着摇了摇头,接着问张居正如何生财理财。
“呵呵,某亦四字也。”张居正看着高拱笑着回道,卖了一个关子。
“哦,呵呵,愿闻叔大其详。”高拱闻言大笑。
“无他,固本安民耳。”张居正同样伸出手,向前一挥,笑着回道。
“民本则邦固,叔大所言甚是。”高拱闻言,很是赞同。
“固本安民,民者农、商也。古之为国者,使商通有无,农力本穑。商不得通有无以利农,则农病;农不得力本穑以资商,则商病。故商农之势常若权衡然,至于病,乃无以济也。天地生财,自有定数。取之有制,用之有节则裕;取之无制,用之无节则乏。王朝之财取之于民,然民力有限,应办无穷,而王朝之费又数十倍于国初之时,大官之供岁累巨万,中贵征索溪壑难盈,司农、司商屡屡告乏。余以为欲物力不屈,则莫若省征发以厚农而资商;欲民用不困,则莫若轻关市以厚商而利农。”张居正接着详细阐述道。
“重农不抑商,叔大与我所见略同啊。”高拱闻言,对张居正愈发的欣赏。
厉害!
不愧是未来首辅啊!
一旁的吃瓜萌新朱平安,在心里默默给两人点了个赞,在重农抑商盛行的封建社会,两人能有这种看法,很是难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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