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不让可可掉一根汗毛。”
石可笑道:“那完了,从今天起我不能梳头了。”
严思勤不解,“咋不能梳头了呢?”
“我一梳头就掉头发,比汗毛可粗多了。”
严思勤噗嗤一下笑了,“你这孩子。”
等孩子们上了车,远远的看不见了,严思勤急忙骑上车子赶往薛庄。
这两天虽然高兴,心里对父亲还是挂念的很,进屋第一句话问的就是问赵良生,“他爹,我爹今天咋样?”
赵良生:“还那样。”
杨玉华从屋里走出来,轻声问道:“孩子们都走了?”
“嗯,回学校了。”严思勤进了卧室,就着光线看了看严老爹的面色,见父亲睡的香,就蹑手蹑脚的回到堂屋坐下。
严老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把他这一生走过的路重新走了一遍,从他记事开始,一直到暮年,一幕幕都清晰无比。
真累呀,一生的经历都集中在这个梦中,严老爹翻了个身,轻轻的“嗯”了一声,严思勤听见了,急忙走到他的床边,俯下身子轻轻的问道:“爹,你渴不渴?喝口水吧。”
严老爹睁开眼睛,定定的看着自己闺女,半天回过神来,“妮儿,爹刚才做了个梦,梦见你养过的那个小闺女回来找你了。”
紧随其后的杨玉华立即接口道:“老头子,不是梦,是真的回来了。”
严思勤给杯子里续上热水,试了试温度,用小勺舀了一勺递到严老爹嘴边,说道:“孩子是昨天回来的,当时还来看你了呢,你不记得了?”
严老爹喝了口水,润润喉咙,“真回来了,不是做梦啊。”
“不是做梦。”赵良生站在床的另一侧,问道:“爹,你要上厕所不,我帮你啊。”
“不了。”严老爹微微摇头,没有看见严思梁,问道:“老大,老二呢?”
严思栋忙凑到跟前回答:“爹,老二回家拿点东西,这就回来。”
从昨天开始,严老爹的精神一直很好,他伸出右手递给严思栋,“老大,你和良生扶我起来坐坐,老这样躺着,硌得骨头疼。”
赵良生和严思栋急忙一个托头,一个抱着上半身帮助他往起坐。
严思勤边把一个枕头放到他的后背让他靠着边问道:“爹,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啊。”
严老爹想了想,“妮儿呀,爹想吃你幹的鲜面条,切的细细的,放上几片菠菜叶。”
这样的手擀面,碧绿的菜叶配着雪白的面条,出锅时再往上滴两滴香油,别说吃了,光看起来就留哈喇子。
做饭人最愁的就是做饭,因为不知道做什么,而且最怕别人说随便,你说随便这个答案和没问有什么区别,老父亲点饭了,要吃面条,严思勤立即高兴的说道:“我这就去和面。”
严老爹感觉到自己大限将至,他不舍的看着老伴,又看看严思栋和赵良生,说道:“你们都有出息,爹没什么不放心的,就是你娘,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爹这一走,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
父亲这语气跟交代后事似的,严思栋听着心难受,急忙打断老爹的话,“爹,你说什么呢,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没看见这两天你的病都见轻了。”
严老爹虚弱的摆摆手,“人老了,都得走这一步,爹想开了,到时候就剩你娘自己一个人,爹不放心啊。”
杨玉华听了,眼泪“唰”的一下子下来了,“他爹,莫管我,先顾好你自己。”
严思栋忙保证道:“爹,娘的事你放心,我们兄妹都是孝顺的,娘她愿意在谁家住就在谁家住,要是不想走动,就住我那去。”
“就是啊爹,我和晨她娘巴不得娘能住我们家去呢。”
“你们都是好孩子。”严老爹露出欣慰的微笑,随即又内疚的说道:“爹这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