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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伦敦之后,遇到的第一件事竟然是争夺继承权。
劳拉的母亲的弟弟,也就是她的舅舅,寄来了一封经过律师见证的公文信件。信里只有非常简短的几句话“最后通知致现任房客劳拉·克劳馥此通知书旨为终止您对克劳馥庄园所有权的最后通知。您必须立即迁出,并将上述庄园的所有权交予遗产管理人亚特拉斯·德·莫内。”
“舅舅竟然想夺走克劳馥庄园,”劳拉愤怒了,“那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
她打电话抗议,对面很冷静地听她抱怨了一堆,最后说“劳拉,很不幸,是你逼我插手这件事。你应该知道,我是你的法定监护人,也是父母不在时的指定资产管理者。自从你母亲失踪后,我们一直无法确认她的生死。而就当时你父亲离世前的情况来看,想必他也未曾写下一份适用目前情况的正式遗嘱。很遗憾,你并没有他们名下产业的法定所有权。我愿意从你的信托中,每月给你一笔可观的金额,但前提是你得尽快办理交出庄园的手续。劳拉,别再和我争了。你母亲不会乐意见到这种情况的。”
克劳馥庄园价值连城,藏有无数来自世界各地的珍宝。最重要的是,它是劳拉·克劳馥从小长大的地方,处处都留有她的回忆。而现在,她的舅舅想通过法律把她赶出去。
这种事情,南晓当然不允许。
虽然他不是很了解这段剧情,但他很有把握能搞定。任何事情最后总能解决。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先不要想那些烦心的事情了,”他建议道,“或者我们可以寻找一下令尊令堂留下的遗嘱或证据?就我的感觉来说,你的父亲是个谨慎细心的人,应该会充分考虑到各种情况。”
劳拉想了想,觉得南晓说得对。“我们先去二楼的书房看看吧,”她说,“那里有个保险柜,爸爸的重要文件一向都放在那里。”
两人一起上了二楼,来到劳拉父亲理查德·克劳馥伯爵的私人书房。
非常宽大的书房,大概有个一百平米的样子。地上铺着波斯绒毯,整面墙都是书。古色古香,沉稳厚重,很有老贵族的范儿。
保险柜倒是在原地,然而打不开,需要密码。
劳拉也不知道密码是什么。两人在书房里到处找,寻觅线索。
宽阔的紫檀木书桌上随意丢着一些书稿和文件,已经积了一层浅浅的灰。
劳拉从书桌上拿起一个相框,看了一会,转过来给南晓看“这是我……小时候。”
相框里的劳拉是个满脸雀斑的小女孩,带着一顶埃及风格的金色皇冠,坐在宽大的落地窗边,身旁是绿色的小海龟玩偶。“那天是我的生日,爸爸为我戴上生日礼冠,为此我感到非常骄傲,”她不无伤感地说,“我已经很久没有和他们一起庆祝生日了。”
书桌后面的窗边放着一个画框,里面是一张镶嵌精美的毕业证书。劳拉·克劳馥,牛津大学。
“假的,”劳拉笑了笑,“爸爸一直想要我去牛津,但我坚持要读伦敦大学,罗斯就帮我伪造了一张牛津的毕业证……爸爸肯定能看穿的,但他还是当成宝一样。”
书架上也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劳拉父女和另外一个女人的合影。
理查德·克劳馥伯爵个头不高,穿着朴素的白衬衫,打一条朴素的褐色领带,戴圆框眼镜,是个老派英国绅士。他身旁的金发美女则显得刚强严肃,不苟言笑的样子。
劳拉本人那时还很小,穿一件亮蓝色小裙子,很可爱。
劳拉点评“我一直不喜欢穿裙子,因为喜欢在庄园里爬来爬去,裙子很不方便……不过那条裙子确实很漂亮。”
她久久地凝视着父亲的面容,眼里满是思念。
“他旁边是安娜,”她介绍说,“我爸爸的……秘书兼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