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担心。”差事没有办砸,自然不必担心。
“不过这一次回长安,入目所见倒是让我有些意外。”女孩子在糕点里挑了挑,拿起一块梅花糕咬了一口,道,“我不是无事生非,也不是唯恐天下不乱什么的,只是觉得这一次见到的长安城有些过于安静了。”
安静到她有些不习惯。
“城里的闲人多得很,”乔苒想了想,道,“这大雪天的往思辨馆里走走,跑到茶楼酒馆听听说书什么的都行,可我们方才一路而来,却一个这样的人都没见到。”
听她如此一提,张解想了会儿,道:“你如此说来,倒让我记起城门口排队进城的那几个人有些眼熟。”
乔苒看向他。
对着女孩子诧异的眼神,张解笑了笑,道:“是郊外农庄上的,养的猪和菜还有些鱼虾什么的,不上集市,直接送去城里的权贵富户家中。”
乔苒哦了一声,恍然:“所以这些权贵富户确实连门都不出了。”
得出这个结论让她有些意外:“那些人真能忍住不出门?”
毕竟,就她所见,吃饱了撑着没事做大风大雪天跑出来的多的是,先前同大理寺的那群同僚闲聊时还听闻有人前些年大雪天的学着人不穿衣服卧在冰面上感受百姓衣不蔽体之苦,然后把自己冻死了的。
至于大半夜不睡觉吟诗作对,看昙花一现这种还属于理由充分的了。
“我觉得一般而言是不能的。”张解笑道。
“那就或许是不一般了,”乔苒垂眸顿了顿,忽地笑了,“待一会儿回去时,去大理寺问问便好了。”
城里如此安静可能是出了什么事,以至于百姓都不随便出门了。
聊了一会儿,陛下又召见了张解,待张解离开后,她放下手里的糕点,掏出袖袋里的帕子,缓缓地擦了擦手。
没想到,陛下居最后一个召见的居然是她。
不过,她却并不觉得这是陛下的轻慢,反而更有可能是……想到这里,乔苒伸手整了整冠帽。倒不是她自谦什么的,而委实是这件案子陛下若是想知晓的详细一些,必须要由她来说。
所以,这大概才是最后一个召见她的缘故。
……
乔苒并没有独自一人在偏殿呆很久,很快,那位接连引人去御书房见陛下的薛女官就来了。
“请乔大人随我来!”
乔苒起身道了声谢。
薛女官回礼,转身向外走去。
自始至终,礼这一字上薛女官都是滴水不漏。
对此,乔苒倒不意外。能在陛下面前一呆十多年,必然是一丝不苟,挑不出半点毛病。而且这位薛女官听闻当年也是城中名门贵女的楷模,不管是端庄大气的相貌还是出身亦或者才气都是其中的佼佼者。
乔苒跟在薛女官的身后出了偏殿。
说失望倒也没有,她只是总觉得这位薛女官太过拘谨了,或者也是常年侍奉君前的缘故吧!只是民间传闻这位薛女官如何如何的了得,道她与大天师都是女子楷模云云的。她便下意识的将薛女官看作大天师那等女子。
乔苒想起曾经见过一次的大天师,行事果断,聪慧,却又不拘泥世俗看法,在她看来那位大天师比起这位拘谨的薛女官是要更胜一筹的。当然,这只是她一家之言罢了,或许对有些人来说,一个贵女楷模,听话,拘谨,守礼的薛女官才是他们认为的贵女风范。
一时想的多了,便有些走神,待到薛女官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时,乔苒这才回过神来。
“乔大人,”对于她的走神发呆,薛女官也没有泄露多少别的情绪,只是提醒她道,“陛下有请。”
乔苒道了声谢,推开微掩的殿门走了进去。
扑面而来的暖意让人浑身舒畅,炭盆烧的很暖。乔苒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意外的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