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甄仕远依旧是一副呆怔的表情那小吏这么大胆吗?居然敢调戏她?
那官员见他一副傻了似的表情也不回应,怀疑他有患呆症的前兆了,便又耐心的对他说道“听说张天师当时也在场,还亲眼见到了呢!”
那这小吏完了。甄仕远心道,这不是出门没看黄历还能是什么?调戏她已经够倒霉了,居然还挑张天师在场的时候,今日便是黄御史不闹出来,怕是这位张天师也会将事情挑出来的。只是,不知道这小吏后台是哪家的,能在芙蓉园这等地方做小吏的,家里头应当是走了些关系的。经此一遭,怕是连身后的关系都要倒霉了。
这官员也上道,破天荒的“善解人意”,不但重复了一遍方才的事,还特意对他放缓了语速,仿佛怕甄仕远没听明白一般的说道“那小吏的族叔听说是昭王府的长史,那别家几个现在跟嗅到了肉味的狗似的一个接一个的出来了。”
这比喻委实粗俗,只是话糙理不糙,形象的很。
这种事宗室王爷们本人当然不会出来,出面的都是与之有些关系的官员,这朝堂上站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那个人背后是谁多半都是清楚的。
往日里只在暗处针锋相对,譬如前些时日,秀王世子同淮王世子拍卖会上争锋相对这等事就时常见到。可那是在民间闹,没有搬到朝堂上来。可今日不同,一见昭王府被人落了口舌,那些背靠各王府的官员一个接一个的站出来了,争先恐后的样子当真是唯恐落井下石不够快。
本是一件丁点大的小事,却因着各王府的出手,闹的不可开交。
作为被欺辱的“可怜”乔大人的上峰甄仕远也被从摸鱼队伍里叫了出来,听朝堂上的争吵。这还真是……甄仕远心中直叹气果真是天生万物,各有不同。有些人好似天生就有某些能力,就算她人告假不来衙门当值,也能让整个朝堂引起腥风血雨。
原本早早便能结束的早朝硬生生的拖到了午时还没结束。
侧殿里撞柱昏厥的黄御史肚子发出了一声“咕噜”声,今日被叫来替他“看诊”的是个太医署新来的大夫,名唤柳传洲,年不过三十出头,是如今太医署里最年轻的一位,据说今日是他去太医署报到的第一天,竟还有机会在侧殿里为御史大人看诊,这让柳传洲在来之前心情无比激动。
只是来了之后,柳传洲再也激动不起来了。
原因无他,御史大人这个毛病他是怎么诊也诊不出问题来,他怀疑不是他那几十卷医术白读了,就是这位黄御史得了还未曾发现的不治之症了。
“怪了,御史大人的脉搏沉稳有力,不似有什么问题的样子啊!”柳传洲说着求助似的看向一旁方才跟着禁军和黄御史一同进来侧殿的张天师。
他没记错的话,阴阳司有符医一脉,不知道能不能治一下黄御史,可万万不能叫这位撞柱护节的黄御史交待在这里了,侧殿里死了人也太晦气了。
本该一同查看御史大人伤势的张天师却连装样子都不肯装,同几个看似严阵以待的禁军正站在侧殿入口处望向朝堂之上,仿佛还在防着朝堂上再次发生什么事一般。
是朝堂里的事比黄御史的病更重要吗?柳传洲愣愣的想着。
只是才这般想着,那个严肃的禁军统领却突然开口问一旁的那位年轻天师“张天师,那个痛哭流涕的是哪家的人?”
神态平静的混不似在“浑水摸鱼”的张天师回道“我若是没记错,好似是秀王府的。”
禁军统领“哦”了一声,继续按着腰间的佩刀严阵以待。
第一天来太医署当值的柳传洲对这一幕看的目瞪口呆张天师和这几个禁军哪是在以防朝堂出事?这是……在看热闹吧!
用这等身份和这样认真的神情看热闹怕是不好吧!
便在此时,手里一痛,方才还查不出所以然来,疑似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