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的。
“发现的早,她又自幼习武,体格自也比旁人要好上不少,”被教训了一通的老太医捏着手里的金针,探着桃剑趋于平缓的脉息,先前被甄仕远呛了一通,此时不忘呛回去,“放心,死不了,就是或许声音受损,说不了话,做不了口供了。”
对此,甄仕远连眼皮都未抬一下,淡淡接话道“手还在就行,她可以写。”
徐十小姐身边的侍婢自然是识字的,只要人活着,声音是否受损都不影响他们查案。
老太医眼角抽了抽,正想回怼回去,冷不防听到外头一道大声的嚷嚷声响了起来。
“甄大人,甄大人,可要我封不平入内帮忙?”隔着院子都能听到声音里难以抑制的兴奋。
正互相交锋的甄仕远和老太医一听这话,脸色齐刷刷的一沉这封仵作果然是哪里嗅到有尸体的味道便朝着哪里过来了。
先前替徐十小姐验完尸,徐家人还特意将他带下去洗漱招待了,原本以为耳边能清净个几个时辰,没成想这才多久,徐家居然就将他放出来了?
“甄大人?”没有等到甄仕远回应的封仵作忍不住又叫唤了一声,热切的问道,“要不要我进来?”
进来个鬼!老太医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进来什么?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还轮不到他啊!封仵作闻言不由叹了口气,神情有些失望人活着呢!
纵使对这个封仵作的怪癖徐家众人早有耳闻,徐家也一贯以“知礼”著称,可当封仵作这句话当真在众人面前说起时,还是有徐氏子弟忍不住暗骂了一句娘。
这姓封的说的是人话吗?人活着他那么失望作甚?
外头的封仵作暂时莫用理会,甄仕远垂眸看向老太医又一针之下,神思从昏厥渐渐转为清醒的桃剑。
待到老太医最后一针落下时,她神思已完全清明,见到面色各异的众人,桃剑先是一愣,转而眼泪便开始簌簌落了下来,不待甄仕远开口,她便张了张口,似是想说什么,可努力了好一会儿,除了一些支支吾吾的喉中呜咽声之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早说伤到喉咙了吧!”老太医见状凉凉的道了一句,转向甄仕远,道,“你去让她写口供吧,老夫便不带人在这里打扰了。”说罢便带着手下几个太医出了院子。
甄仕远冷哼了一声,不置可否,转而看向桃剑,没有让她立即写口供,而是盯着女孩子的眼睛,缓缓开口道“桃剑,徐十小姐换药的事是不是与你有关?”不等桃剑说话,甄仕远忙追加了一句,“你只消点头摇头便可。”
桃剑一边落泪,一边不住点头。
看桃剑不住点头的样子,一旁的木剑和伺书早已惊呆了,二人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同时喃喃出声“桃剑,你为什么要背叛小姐?这是为什么?”
桃剑不住摇头,眼泪落的更凶了。
摇头?摇头是说自己没有背叛徐十小姐吗?甄仕远拧了拧眉,指了指外间的桌案道“罢了,你还是去外头写一写此事的详细缘由吧!”
人生一张嘴,除了吃饭,说话果然也是十分重要的。
桃剑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忙在木剑和伺书的搀扶下走向了外间。
甄仕远看着主仆三人的背影,没来由的生出了一股子闷气所以折腾这么一圈是为了什么?还不若早些将事情的原委讲出来来得好。
这一点上,那姓乔的丫头脑子就清醒的很。
……
被点到名的乔苒此时翻阅那摞叠灰画像的手已经停了下来。
风吹过,将那一摞叠灰的画像吹的霹雳哗啦作响。
女孩子随手将手边的砚台压在了被风吹的慌乱跳动的画纸上。
画像上的人一派儒雅文士的做派,面上无须,看起来年轻了不少……呃,是比手边另一张画像看起来年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