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的人里也只有一个与她年龄相仿,各方都旗鼓相当的阴阳术士了。
乔苒看向张解。
骤然被提到此事,张解也忍不住尴尬的咳了一声,忙道“我不知此事,”顿了顿,不等乔苒说话,他又接着说道,“我倒是觉得喜好不大相近更好,最好是喜欢查案破案的那等女孩子最好不过了。”
这等话语生硬的简直不像是从张解口中说出来的一般。
乔苒噗嗤笑了一声,知道张解怕她生气才说出这等话来,便没有再纠结于此事,而是将目光再次转向妙真,那厢妙真对上她的目光又再次笑了起来,她道“当时,那位原小姐的符没做好,我便请她退而求其次求个签,结果抽了支下下签,可见我天香观的签确实灵验的很。”
乔苒听到这里,目光闪了闪,点头道“如此的话,有机会倒是可以去天香观求个签,问问姻缘什么的。”
妙真看着她的眼睛轻轻应了一声“我人虽身陷囹圄,但天香观的签还是不错的。”说罢这些不等乔苒开口,妙真又道“乔大人,听说徐家告我杀了徐十小姐,是也不是?”
果真如裴卿卿说的那样,这个妙真对问话果然无比配合。
乔苒点头道“不错。所以,我倒是想来问问你,你接近徐十小姐当真是因为嫉妒这个同父所生的亲姐,想要报复吗?”
对此,妙真没有迟疑,坦然道了声“不错。”
承认的如此爽快就连乔苒都有些措手不及。
愣了愣之后,乔苒再次开口问妙真“你准备怎么报复?杀害徐十小姐?就像害了徐五爷和徐五夫人那样么?”
妙真闻言淡淡开口道“我接近那个同父异母的亲妹妹阿缘时,确实的有这个打算的。毕竟同一个父亲,她过的如此顺遂,人人喜她爱她,就连出嫁之后定下的亲事都是青梅竹马,眼看着这般人见人爱的日子会继续下去,我却只能窝在道观里做个女冠,同道观里的人勾心斗角,自然是过不下去了。”
她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坦然,不过乔苒听的很认真,没有遗漏她话语中的问题,她问妙真“准备做和确实做不是一回事,你下手了吗?”
妙真笑了笑,摇头自嘲的看了看自己的手,道“洛阳与长安相距这般远,我要如何才能伸手够得到长安?”
这意思便是没有了。
乔苒没有说信也没有说不信,只是顿了片刻又问妙真“那徐五爷和徐五夫人呢?”
妙真道“这两件事或许多多少少都同我有些关系,虽然不是我直接动的手,可徐五夫人的死确实是因为看到了我。”
乔苒看着妙真脸上的自嘲,没有打断她的话。
“不过对徐五夫人我倒是没什么大的恨意,只是她寻我解符时我顺便道明了一下我自己的身世,告诉她我就是当年那个被他夫君丢弃的孩子,当然,或许这么做未尝没有泄愤的意思在里面,可害死她当真不是我的意思。”妙真解释道,“可或许是顺遂日子过久了,依乔大人你的本事应当也能从徐五夫人的所行所为中推断出个大概,知道徐五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她那样没有受过气,又被徐五爷惯的事事顺心的女子,除了早些时候两人感情不睦时有过不顺心之外,其余日子都无比顺遂。我也没想到不过是我的出现,居然能叫她气的心悸再犯,而且到底年岁渐长不比当年,终究还是没熬过去就这么没了。”
乔苒听到这里微微拧了拧眉心,看向眼前的妙真。
妙真说这些时没有愧疚之色,只摊了摊手做无辜状“说起来,这还是她主动问的我,大抵是觉得我的长相委实太像她那夫君了吧,我不过说了实话而已,哪知不过是一句实话,她便死了。”
对徐五夫人妙真虽然不恨,却也谈不上什么喜爱。这世间大多数经历过磨难,吃过苦头的人,对徐五夫人这等娇养的如同一不留神就会摔碎的瓷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