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顿了顿,又道,“这封信若是找到了,事情如何便有个大概的定论了。”
不过这定论也只是原家与此事确认有关还是仅仅有嫌疑。
这件事之所以如此重视,是因为涉及谋反,所以事情再小也得查。
“什么信?”原二爷急急的问道,“我家里的信都在门房那里,可以查的。”
“我知道。”周栋说着抬了抬手,打断了他的话,道,“我要的信,不是在你家能找到的,我已经找到线索了。”
他说着指了指手里的账本,又道“那封信在齐老板的当铺里摆了十三年,但前些时日,有人拿着契书将信取走了。”
听到这里,齐老板又开始流泪了“我就是开个当铺罢了,那信用的纸是极其罕见的佐伯纸,虽是折了信封,可信封上空无一字,若是小心将它展开,未必不能得一完整不曾着墨的佐伯纸。大人,您去打听打听佐伯纸的行情,这价值千金啊!我因此才接了当的,谁知道里头写了什么啊!”
他的当铺里会当一封信,纯粹是为了那张纸而已。
周栋闻言却笑了“早听闻齐老板你在长安珍宝行中慧眼如炬,没想到还是看走了眼。这空白的佐伯纸比起信封里的内容价值说是天地之差也不为过啊!”
齐老板听的吓了一跳,忍不住动唇喃喃“这……怎么可能?”
什么内容才能比价值千金的佐伯纸更贵?
周栋笑道“当然这是要找对买家的,对有些人来说是废纸一张,可对有些人来说,可是长安豪族的存亡,你说对于他们来讲是不是价值连城?”
真是个好脾气的刑部尚书啊,如此耐心的回答一个寻常当铺老板的问题。在一旁听着的原二爷和老者的脸色却早已变得惨白。
他们大概已经听明白了那封信与他们焦、原两家的存亡有关,所以,要找出那封信来。
不过找东西这种事……原二爷忍不住道“这个事交给大理寺兴许能查得更快。”
这种时候也不是计较大理寺的时候了,比起刑部的手段,大理寺说是仁慈也不为过了。再者,术业有专攻,这个不找大理寺找谁?
“这个不用找大理寺了,”周栋却笑着指着账册上的一页,道,“取走信的人我们已经找到了。”